紀承安慢慢合上書,神色清淡,“地方呢?”

鬱悶的坐下,紀承禹呼口氣,“地方已經是我們的了,但現在早就讓東南亞的那些警|察盯著,現今不能有動作,但那批貨必須經過那裡,我們這次是真的被算計了。”說罷重重的嘆口氣。

這次紀家和唐家在東南亞的主要衝突便是爭取那塊地,那裡就相當於交通要道,四方交易都要經過那裡,他們爭得便是其中之一。

犧牲了大批人馬和槍火,甚至讓紀承安避開的驚險戰役,竟然是唐牧與巴爾的一場交易,最後沒想到巴爾死了,他們也落了馬。

那批貨必須在兩個月內送到,否則他們會損失三分之一的資產,而如果真的這樣,不僅僅是在這行他們的地位會變動,那些虎視眈眈的分家也會蠢蠢欲動的來分一杯羹。

“事情並不是沒有轉機。”紀承安意味深長的說。

“什麼?”

“科姆。”

科姆,東南亞第二大毒梟,長年被巴爾的勢力壓居第二,在半年之前將自己唯一的愛女嫁給了唐牧,即使唐牧有著“克妻”的名號,之前死了五位夫人,但在科姆女兒的要求下,還是將她嫁給了他,唐家一時風光無限,甚至有超越紀家的勢頭,這才讓紀承禹不得不鋌而走險,與唐牧起了衝突,勢必將那塊地得到。

“巴爾的死與他少不了關係。”紀承禹皺著眉,冷峻的臉上滿是鬱色,“雖說巴爾的死外面傳是被當地警|察抓捕,但以巴爾這麼多年的經營怎麼可能,聽說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手下大部分的財產也不翼而飛,其中之事可想而知,無論如何,唐牧這次可真算是漁翁得利。”

“不見得,”紀承安沉靜道,“科姆與唐牧的合作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科姆的女兒,現在他的女兒不明不白的死在唐家,就算兩人合作,也會生了間隙,我們去找科姆談,不是不可以。”

紀承禹沉吟片刻,“事實上,唐牧剛剛找我說他願意幫我們,只是他有一個條件。”

紀承安緩緩抬起眉目。

“那個條件,是你。”

“承安,唐牧是衝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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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紀承禹的手指彈了彈木質的扶手,悶聲的木質聲音響了倆下,片刻之後,面前的女人仍舊沒有反應。

被嚇到了?

好一會,喬汐才消化掉他說的話,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些發懵,所以說,這哥們大晚上把自己弄起來就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簡而言之就是唐牧設計了他們紀家,現在他們進入兩難之地了,so?

“你剛剛說唐牧,唔,是叫這個名字吧,他說幫你?怎麼可能,明明是他設計你們的。”她是不是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紀承禹看著喬汐,抿了抿唇角,“唐牧這個人,雖說陰毒,但有一點,他從不食言,這點雖說應該算是大忌,但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的條件,是關於我的?”喬汐的腦子轉了轉,有些奇怪,按理說她和唐牧今天才見面,而這個局早就設了半年之久,怎麼可能呢?

半年之前,她和紀承安還沒見面呢。

紀承禹看著喬汐,心思不斷翻轉。

他的弟弟從小就不願與人交往,甚至到了不願與人有肢體接觸的潔癖狀態。

而面前的女人,卻能夠輕易打破他的禁忌,走入他的生活,本以為承安不過是玩玩,就算帶回來,也不過是相陪罷了。

但從承安對他說願意介入家族事務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這個女人對承安的重要性。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承安有多麼厭惡那些齷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