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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並不優於我們的情況下。
我們在很短時間內擊潰了他們,轉而投向我們真正的敵人:步兵。
是的,步兵。雖說騎兵幾乎天生就是步兵的剋星,但對於我們來說,當步兵的數量達到一定優勢的時候,他們遠比騎兵要難對付。再密集的騎兵陣列,當他們開始衝鋒時,總是有機可趁的,只要被我們抓住破綻,在內部攪散他們,即便是數倍於我們的騎兵也會敗落在我們手中。但步兵陣列卻往往是人數眾多而又密集堅固的,這對於依靠速度以快速穿插破壞為最有力武器的我們來說,卻是致命的損害。即便是我們將敵人殺得四處逃竄,可步兵徒步逃竄的速度是在是太慢了,慢到足以拖慢我們自己的速度,和普通的騎兵一樣,成為步兵包圍圈中的巨大標靶。這時候,我們總不能說:“請大家逃得快一些,起碼像馬匹那麼快,這樣才能把陣型弄散,好讓我們大開殺戒。”
很奇怪,是嗎?當你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原本弱小的卻成了你的天敵。
而這,正是我們當前的窘境。
為了阻截敵人,我們必須捨棄合理的側翼掩殺戰術,向著佔據絕對數量優勢的敵人發起正面衝鋒。我們有能力輕而易舉地破開克里特人的步兵陣型,像矛尖一樣深深地扎入陣列的深處。但是,數量上的絕對劣勢註定了我們沒有能力擴大這道傷口,或是一鼓作氣貫穿整個的陣列。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我們被包圍了。
我們被包圍了,在我們的四周,幾千克里特士兵像酒桶一樣牢牢地圍住了我們,一步步地擠壓著我們的活動空間,將我們壓縮到他們陣列的最深處。他們的統帥顯然發現我們的危險之處,不再理會查美拉城下的攻城部隊,集中所有的兵力轉而全力對付我們。
在我的前方向,越來越多的克里特士兵湧出來,長矛透過密集的人槍刺向我的身體,不時在我身上留下傷痕。儘管我已經加持增加防護力的法術,但陣陣的疼痛仍然頻繁地傳來,鮮血緩慢但持續地從我體內流失。
不久之後,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經過幾乎整整一個上午的拼殺,我們的魔法師們終於榨乾了他們的法力,無法再給士兵們提供有力的支援。一個又一個法術效果從士兵們的身上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失去力量之後的不適應。這種不適應讓人倍感疲憊,甚至比體力完好的普通士兵也不如。
當我身上最後一道亮光消失的時候,那空蕩蕩的脫力感幾乎一下子擊垮了我。如果不是我曾經接受過卡爾森超常的體質訓練,我一定已經因為虛弱而倒斃在敵人的手中了。即便我從密集的攻擊中掙出了性命,也明顯感覺自己的反應變慢,而敵人的攻擊變得凌厲迅速。
周圍,我們計程車兵一個個英勇地倒下。即便到死,他們也表現出了一個戰士應有的高尚品質。他們將所有的魔法師包圍在內側,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他們阻擋致命的攻擊。我不知道這是我們嚴格訓練的結果還是這些年輕人護衛戰友的本能。
“普瓦洛,小心。”正當我奮力搏殺時,身邊傳來埃里奧特焦急的喊聲,隨後而來的,是她的一聲慘呼。我心裡一緊,用盡全身力氣撥開襲來的武器,忙轉身去看身邊的黑暗精靈。
她倒在地上,一支長矛刺入了她的左胸。那比人類更為暗淡的鮮血陣陣潑灑出來,血液流淌到她的脖頸和臉上。她緊皺著眉頭,痛楚地喘息著,原本黑紫色的嘴唇泛出一層蒼白。普瓦洛跪在她身邊,手足無措地試圖捂住她的傷口,呼喚著她的名字。
“埃裡,埃裡,回答我埃裡。你不能死,你醒醒!”輕佻狂放的亡靈術士此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因恐懼而絕望的年輕人。他費盡心力止住了黑暗精靈傷口湧出的鮮血,而後就只能大聲呼喚,用自己的聲音來挽救他生命中重要的那個女性。在私下裡,他曾經多次拒絕了異族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