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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也靈光了起來,太后點了點頭:“那些人胡言亂語胡說八道的確是該嚴厲懲處,尤其是那捕風捉影,造謠生事的,一定要治罪才行。否則這宮中烏煙瘴氣的,是個人都能擅自談論指摘皇上,還成何體統?此事便有勞皇上,哀家先回去了。”
裴恭措將太后扶起道:“恭送母后。福昕——”
“不用了,哀家有品兒陪著,你忙吧。”
裴恭措也不強求,只道:“母后慢走。”
品兒的目光似有深意地從裴恭措身上掠過,讓他頓覺如鯁在喉。望著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他臉上強擠出的笑容一點點地被冰凍,眼底似凝集了巨大的風暴,幽暗陰鷙,深不見底,空氣亦在頃刻間染上涼意,他冷冷地道:“福昕,去各宮宣旨,就說寧婉公主的處子之身為朕所破,若有人膽敢再散佈謠言,一律杖斃。”
“是。”福昕躬身應道。
“另外,揪出水華宮的眼線,追查出幕後之人。”
“是。”
流言傳入水華宮整整一日了,整個水華宮內人心惶惶。花緬沒想到自己從不放在心上的事情竟會給別人帶來如此大的困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憐他們攤上了自己這麼一個主子。想到這裡,她心中竟生出了些許愧疚之情。
“宛陶,你說宮中的那些閒言碎語究竟是什麼人傳出去的?”
眼見花緬的情緒低落了一整日,宛陶心中也不是滋味,她安慰道:“姑娘,您別聽那些人瞎扯,她們不過是嫉妒。”
花緬自顧道:“皇上為了顏面是不會宣揚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這件事想來還是從水華宮傳出去的。那晚皇上帶著怒氣離開,很多宮人都是知道的,想必是哪個愛嚼舌根的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沒想到傳到最後便成了那個模樣。倒還真讓他們說準了。”
“姑娘。”看著花緬嘴角噙笑的自嘲模樣,宛陶心中一慟,“您不可妄自菲薄,在宛陶心中,姑娘永遠是最冰清玉潔的。”
花緬將宛陶牽到身邊一同坐下,然後將頭埋進她懷中道:“宛陶誤會了,我沒有妄自菲薄,我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宛陶頓時鬆了一口氣:“姑娘不在意便好,宛陶只希望姑娘能開開心心的,不被外物所擾。”
花緬嘆道:“我不自擾,亦不擾人,卻難免被人所擾。進入這深宮,想要明哲保身,還真是難呢。”話落,她腦中靈光一閃道,“不對,這謠言不像是單純的捕風捉影,倒像是有人精心設計。想來,這水華宮裡一定有別宮的眼線。”
宛陶深表贊同,於是問道:“姑娘覺得誰會在咱們宮裡安插眼線呢?”
花緬想了想道:“都有可能,說不定還不只一個。但我可以確定的卻有一人。”
“姑娘是說莊賢妃?”
“哦?你為何認為是她?”
“她是姑娘唯一接觸過的後宮妃嬪,想來應該是她所為。”
“你呀,無憑無據。”
“那姑娘認為是誰?”
“莊賢妃。”
宛陶險些讓自己的口水嗆著,她清了清嗓子道:“那,姑娘有何憑據?”
花緬慢條斯理道:“我起初一直不明白,那日莊賢妃為什麼要設宴請我過去,現在想來,其實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目的是為了試探我是否還是處子。她從眼線處得知皇上是生著氣離開水華宮的,便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沒有寵幸我。她故意讓夏兒將湯水灑到我身上,目的就是想在我更衣時確認一下我的守宮砂還在不在。若在,說明皇上根本就沒有寵幸我,她自不必將我放在心上。若不在,則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那晚我被皇上寵幸了,只是不知為何惹得皇上不快。另一種可能是,皇上從未碰過我,那隻能說明皇上是因為我的不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