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對品兒卻再也不是一如既往地珍視了。”

看著她眼中的哀怨,裴恭措於心不忍,語聲溫軟道:“朕正是因為珍視你所以才不去碰你。”

冷不防品兒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離開前還伸出小舌撩颳了一下:“皇上難道對品兒沒有感覺嗎?”

這個挑逗意味十足的吻就像貓抓在了他的心上,惹得他慾念頓起。

品兒微微一笑,偎進了他的懷中,小手在他胸前划起了圈圈。見他眸光漸暗,她在他耳邊呵氣道:“皇上真的不想要品兒嗎?”

裴恭措只覺身上有一股不斷蔓延的燥熱,讓他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撲倒。然而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當她的小手在他身上肆意撩撥到處煽風點火時,他一把將她推開,大口地喘著氣。

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禁不起誘惑了?難道……他驀地抬起頭來,厲聲道:“你在冰茶裡放了什麼?”

品兒對他的舉動雖心有不悅,然而仍嫵媚地笑道:“這媚藥的藥勁好像挺大呢,皇上難道打算硬抗著?”

裴恭措苦笑道:“品兒,朕說過,你可以暫時留在宮中,等你想清楚了隨時可以出宮。只要你的處子之身還在,何愁嫁不到好人家?你如今又是何苦?”

“品兒不要嫁給別人。”她痛斥道,“皇上既已將品兒納入後宮,又為何要殘忍地將品兒推開?”

“朕的心已經滿了。”

“滿了?”品兒冷笑,“你曾經對我的好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那時朕的心中還沒有緬兒,如今,是朕對不起你。”

“可是你有那麼多女人,為何獨獨不能多我一個?”

“朕可以負她們,但朕不想負你。”

“我不想聽!”品兒恨恨地捂住了耳朵。

裴恭措拉下她的手,好言勸道:“以前的品兒即便是在朕的面前也總是擺出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就像高山之巔的雪蓮,可望而不可即。朕喜歡的是那個樣子的品兒,而不是現在這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品兒。”

品兒聞言悲切地道:“皇上還真是說得好聽,品兒的改變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輕易將品兒這朵雪蓮摘下,卻又毫不珍惜地丟入塵埃,到頭來卻嫌棄品兒卑微。”

裴恭措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漫上的憋悶和身上翻湧的燥熱,強迫自己和顏悅色:“朕從未看低過品兒。在朕心中,品兒永遠都是那朵還未被人採摘的高山雪蓮。”

“既然如此,皇上現在就要了品兒好不好?”她說著拉過裴恭措的手放在自己身前。

裴恭措猛地抽回手來,揚聲喚道:“福昕,送品貴人回宮。”

福昕應聲入得殿來,正見品兒含悲帶怒地看著裴恭措,而裴恭措,額頭正有汗水自佈滿紅暈的臉上滑落,心下一驚,莫不是品兒給皇上下了藥?

不待福昕來請,品兒便悽然一笑道:“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她轉身的瞬間有淚珠大顆滾落,望著她悲傷落寞的背影,裴恭措只覺心口窒塞難當,然而身上的火似有漸旺之勢,迫得他無暇多想,只對福昕道:“去水華宮。”

福昕道:“廣瀚說,他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到緬貴妃和宛陶正在亭子里納涼。這會兒怕是還沒回水華宮吧。要不,奴才讓人去把娘娘請來?”

“不用了,朕去找她。”話未落,人已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到了御花園,裴恭措已經有些受不住,藥力在身體裡亂竄,讓他欲血僨張,好在他一眼便看到了荷塘中央長亭中的花緬和宛陶。等不及走上九曲長廊,他飛身躍起踩踏著荷葉落於亭中。

花緬和宛陶詫異地看著這個一臉急色的天外來客,還沒弄明白他這是唱的哪出,便聽他道:“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