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悲傷,很煞風景地道:“可惜,我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就算僥倖撐到那一日,我們倆誰也跳不了,只能站在山上吹著冷風大眼瞪小眼。”

是啊,的確是再也跳不了了。當年一舞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絕響,只留存在了她和康穆寧的心中。但讓花緬難過的,不是她再也跳不了掌中舞,而是即將失去一個深愛她的人。

她從沒像這一刻這麼痛恨花若水和秋棠。她們屢屢害她也就罷了,卻還要詛咒她。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她覺得老天爺似乎是站在花若水一邊的。

她咬牙切齒地道:“就算是大眼瞪小眼也是好的。”還有什麼事比睹物思人更讓人絕望?

康穆寧以為是自己這句太過悲觀的話惹她不快,連忙哄道:“其實只要有你陪伴,無論做什麼我都會覺得非常快樂。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這話本是為了哄花緬開心,不成想反倒讓她更加難過,她澀聲道:“你還有沒有什麼心願?”

康穆寧不假思索地道:“從四年前開始,我的人生就只剩一個心願了。”

花緬頓感好奇:“是什麼?”

“做你的情人。”

花緬捏了捏他的臉頰,嗤笑道:“你這個心願還真是上不得檯面。你這不是誘人犯罪嗎?”

“是啊,所以我以為這個心願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你此刻就躺在我身邊,就像做夢一樣。”

花緬突然湊近了他,張口咬在他的唇上。

康穆寧痛得眉頭一蹙:“緬兒為什麼咬我?”

花緬故作無辜地道:“痛就說明不是做夢啊。”

康穆寧反口咬住她的唇瓣道:“被你咬痛了,我要還回去。”

不知是被他咬疼了,還是又想起了傷心事,花緬的眼淚不聽話地掉落了下來。

康穆寧吻上她的淚痕,打趣道:“這麼點疼都受不了,還真是嬌氣。”

花緬心中一慟,眼淚流得更歡了。

本想逗她笑,卻惹她更加傷心,康穆寧只得轉移話題道:“你方才為我沐浴已經把我看光了,這是不是表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花緬臉上一紅:“你說是就是吧。”

“可你還不是我的人呢。”

“那我也讓你看光可好?”

“好。”康穆寧回答得乾脆利落。

花緬於是拉開被子蓋在他們身上,然後躲在被子裡把衣服脫了個精光。

康穆寧撇了撇嘴道:“你遮起來了讓我怎麼看?”

花緬只覺羞臊難當,支支吾吾地道:“還是……不要看了吧,怪羞人的。”

康穆寧眸中不由漾滿了笑意:“你這樣赤身裸。體地和我躺在一個被子裡就不羞人了?”他說話的同時,手也沒閒著,開始從上到下地撫摸她。

花緬只覺心跳加速,臉頰也越來越熱,耳邊傳來康穆寧低啞的聲音:“吻我。”

似乎只要能讓他開心,無論他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會滿足他。所以他話一出口,她立即聽話地吻住了他。柔軟的唇瓣蜻蜓點水地碰觸著他的。

他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繼續深入,不耐地吮住了她的唇,狂熱地、猛烈地、用力地輾轉研磨,深吸慢挑。他用心感受著她的唇舌,柔軟的,嬌嫩的,卻也是脆弱的,如花盛開。

那讓人窒息的熱情使花緬癱軟無力,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心境空靈,如置雲端。

花緬以為他會要她,他卻中途停了下來。她詫異地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他喘息著看向她,的確很累,一個吻便已經耗光了他的力氣。

“如果太累,就不要動了,我來就好。”

花緬將手探進了他的內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