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宮就來看你了。”

花緬打趣道:“母皇是來看你的三個寶貝外孫的吧。”

花非煙道:“這你可就錯怪母皇了,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

“哦?”花緬眸光一掠,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竟還跟著太叔君,詫異地道,“母皇帶他來做什麼?”

花非煙冷哼一聲道:“我一回宮他便來向我請罪,說是昨日給你下藥佔了你的身子。我便將他帶來交由你來處置。”

花緬驚訝地看向太叔君:“母皇所言可是事實?”

太叔君窘然點了點頭。

裴櫻釋騰地站起身來上前拎著他的前襟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有沒有動她?”

太叔君畏縮地道:“我的確已經和女皇成就了好事。”

他話落的同時,裴櫻釋一記重拳落在了他的臉上,他踉蹌地退了幾步,唇角溢位血來。

“住手!”凌月喚住欲繼續出手的裴櫻釋,轉眸看向太叔君,“你這麼說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昨日有大好的時機卻不碰她,今日反而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我並無什麼目的,我知此事遲早會被太上皇知道,只想早些認罪,以期得到寬赦。”

姬凌止怒聲道:“如果他所言屬實,那就閹了他!”

花非煙涼涼一笑:“朕也覺得此法甚好。”

太叔君聞言頓時兩腿發軟,他向花緬哀求道:“女皇大人大量,就饒過賤侍這一回吧。”

花緬雖然痛恨他的所作所為,但深覺宮刑未免太過殘忍,於是向花非煙求情道:“看在他並無惡意的份上,母皇可否從輕發落?”

花非煙想了想道:“也罷,既然他已經是你的人了,那朕就把她送給你做男寵好了。”

花緬驚愕地道:“萬萬不可。我有阿釋和阿止他們倆就夠了。”

裴櫻釋和姬凌止原本還想憤怒地反駁花非煙,此刻聽得花緬如此一說,心中頓時舒坦不少。

花非煙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持道:“你若不想寵幸他,那就讓他當牛做馬地伺候你好了。”

“真的不用……”

“就這樣吧。若他有任何不讓你滿意的地方,朕就把他閹了。”花非煙說著便起身進屋去看自己的外孫了。

花緬愁眉苦臉地看向凌月等人,她以為他們會暴跳如雷,沒想到他們竟一改方才的態度,盡皆欣然接受了太叔君。

裴櫻釋和姬凌止想的是,他送上門來也好,以後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而凌月想的則是,他一定要從他口中問出他真正的目的。

這時卻聽花緬房中傳來西延王的聲音:“我也是聽信了謠傳,誤以為照世鏡在東離國師府,害你白跑一趟,本王深表歉意!”

花非煙只微微一笑,道了句“無妨”便專心地逗弄起了自己的外孫。

然而這句話傳到凌月耳中卻讓他驚愕不已。他沒想到花非煙去東離竟是為了尋找照世鏡。那麼她究竟有沒有找到?如果找到了,那她是否已經得知了她和花緬之間的因緣?若她知道了一切,她又會做什麼?這些問題糾纏著他,讓他一整日都坐立不安。

是夜,凌月的劍架在了太叔君的脖子上:“說,太上皇是什麼時候回的宮?”

太叔君渾身顫抖地道:“昨日。”

凌月心頭一顫,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追問道:“迷暈女皇給她下藥是誰的主意?”

“太上皇。”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知道。她得知我勾引女皇后讓我以此來將功折罪。我也是迫不得已。”

當預感變成了現實,凌月只覺渾身冰冷。花非煙果然知道了一切,而且她把自己遭遇不幸的因由都歸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