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思想,某種可怕的思想。”鄧奇雲陰著臉,一本正經道,“甘信,你我如今身在魔界,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們……”

“這……你這是什麼意思?“甘信訝然,“難道,我們還被人洗過腦不成?”

“這倒是很有可能……被洗腦的人,是感受不到自己的精神被控制的。”鄧奇雲突然別具意味般的問了起來,“甘信,扯了那麼久,你知道你在為誰效命嗎?我們效忠的‘主公’又是誰?長什麼樣?我們見過他嗎?”

甘信驟然被說及了迷惘之處:“這……那個‘主公’,我確實沒有印象,當然也不知道他是誰。”

“既然不知道‘主公’是誰,那我們又豈會盲目的忠誠於他?我們的記憶,一定被人做了手腳……可惜,思維停留在這裡,挖空精神也想不出所以然來,著實無可奈何啊。”鄧奇雲搖非常無奈,“如果你想找回記憶的話,在魔界怕是沒無錯小說 (m)。(quledu)。()有這個機會了。”

“可是……除了名字,我連我自己來自哪裡都記不得了,難道是我失憶了?”甘信茫然。

“言盡於此,我們只能面對現實。”鄧奇雲嘆了口氣,“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魔界,這本就是個大問題,你說呢?我們可是不折不扣的‘人類’啊?”

“哈……天大的諷刺……”甘信苦著臉,“我們居然是‘人類’,卻還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為魔界服務,連自己的屬性都沒有搞清楚。但是現在,我們想回到人界根本不現實,回去了,能找到故人的機率也是少之又之……我們該怎麼辦啊……到底何去何從?”

“也只能先忍氣吞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以後再慢慢找機會潛逃回人界,也許回到人界,我們就能找回記憶吧?”還能保有自我的思維,鄧奇雲實屬奇蹟,但就算有思考的能力,那份腦力也依然極其的有限,被遮蔽的記憶依然佔了精神之海的絕大部分,“只請你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被人剝奪思想,人一旦丟掉了思想,那剩下的只有奴性,那便是形同犬類。”

“知道了……”甘信嘆息著背轉身去,“我懂的……你也該清楚,隔山有眼……”

特雷恩城,依然是裝點華麗的寢宮,往事隨閒暇時沉靜的內心而飄湧心頭。百無聊賴的夏言風,真不免感到自己是“吃飽了撐的”。在圓桌上,一杯清酒卻不能映出明月的皓潔,酒杯中對映出的,只是一輪殘月,一輪為陰影所斬斷的殘月。

對月空望,王者亦感寂寥。夏言風拋卻了這些天下來,積累的煩惱與疲倦。他幾乎沒有一天好好的睡過一覺。他並不是擔心誰,也不是想念誰,只是單純的不能安眠。也許這皇宮並沒有如看上去的那般舒適,也許是其他的原因,一旦清靜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說到底,夏言風還是患得患失,不過這一次,他卻鬼使神差的將記憶中的一枚枚標籤撕了下來,有如排列分類似的做了個整合。既然暫無與他相關的戰事要事,他也無心去享什麼清福,就只能“宅”在宮裡,哪兒也不去。無非就是賞賞花,體驗體驗那並不見得很“清新”的“享受”。

要把記憶中的重點任務列出來,這並不難,但夏言風卻很不願將記憶重啟,因而他也絞了一定的腦汁。夏言風只是覺得,做個人生的大體規劃很有必要,假若他夏言風真有什麼萬一……不……他不會輸的!但是,這只是假設,所以夏言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未能實現理想、完成大業就不幸罹難,那麼在那之前,他怎麼也得找個伴侶,為他生兒育女,也好傳宗接代,繼承他的意志。畢竟前世,在他那一輩最終也沒有選擇邁出稱帝的最後一步,也遺憾那被宿敵榨乾了精魂的身體,已沒有剩餘的力氣去完成一統天下的霸業了。

夏言風想要做出合理的選擇,至少他認為最合理的,就必須不計前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