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面上。歌聲發自一艘小船之中,船裡有位少女和歌嘻笑,盪舟採蓮。這裡地處嘉興南湖,節近中秋,荷葉漸殘,蓮肉飽實,一片祥和的景象。

只是這動人的歌聲很快被一陣馬蹄聲給打破了。

騎馬的男子面貌俊朗,風度翩翩,一身綢緞長衣在風中鼓起,襯出了一股富家子弟的英氣。他從遠處河堤上行來,打馬急匆匆的從岸上賓士過,驚動了路旁垂柳,留下了一道背影,惹來了採蓮女的一陣發痴。

她認識那馬上的公子,他是本地官宦世家陸家莊陸大官人的長子陸展元,面如凝脂,朗目疏眉,俊秀非常,是遠近未出嫁女子心目中最為心儀的郎君。

此時,田間的農夫還在耕作,男男女女唱著山歌。

陸展元賓士的駿馬飛過的時候,偶爾會有人衝他打招呼,不過他都來不及理會,仗著道路熟悉,一路飛奔,很快便到了陸家莊。

門前的僕從迎上來,還未搭話便見陸展元利落的下了馬,將馬鞭扔到了他手上,徑直奔內堂去了。

“父親,父親。”陸展元一路跑過來,在花廳找到了陸大官人。

陸官人此時正在餵養水池中的錦鯉,見了他這副慌張的樣子,不悅的問道:“何事如此慌張?還有沒有陸家少爺的樣子了?”

陸展元站著喘勻氣,顧不上理會父親對自己的責怪,氣喘吁吁的說道:“父…父親。天龍寺讓我們查的那個當年殺他們十幾位好手的殺手找到了。”

陸官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身子來問道:“什麼?是誰?你怎麼查出來的?”

陸展元接過僕從的一杯涼茶。一飲而盡後說道:“父親,你還記著前些日子被滅門的慶元府金刀王元和其他鐵掌峰的勢力嗎?”

陸官人點點頭,說道:“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丐幫做的嗎?要我說這些江湖人物最沒王法,動不動便滅人滿門,這樣下去,這些江湖人遲早會釀成大禍的。”

陸展元沒顧上附和陸官人的抱怨,抹了抹嘴唇上的水漬。說道:“我在檢視他們傷口的時候發現,它的痕跡與天龍寺大師描述的一般無二,便是出刀的姿勢與角度也與大師詳細描述的一模一樣,很明顯,殺死他們的人便是當年大鬧天龍寺的人。”

“這人是誰?”陸官人上前一步問道:“天龍寺與我們陸家交情匪淺,如果能夠查出此人是誰的話,當真是幫了天龍寺大忙了。”

陸展元點點頭,神秘莫測的說道:“經過我多次打探之後,我已經查出此人是誰了。我若說出來,絕對會讓父親大吃一驚。”

“到底是誰?”陸官人不耐煩的問道:“到這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

“這人正是丐幫的新晉幫主,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東床快婿。嶽子然!”陸展元斬金截鐵的說道。

“嶽子然?”陸官人皺了皺眉眉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番對話:在下嶽子然,因好些杯中之物,所以取表字昔酒,親近之人便叫我酒哥。“是他!”陸官人一想到此人曾與自己和天龍寺僧擦肩而過,便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怎麼?”陸展元有些奇怪,問道:“父親,您認識他?”

陸官人感嘆的將當時與嶽子然碰面的事情告訴了他,爾後說道:“當初天龍寺高僧便對嶽子然頗多懷疑,只是那時候他用劍,所以錯過了。卻沒想到轉眼間,他已經成為了丐幫幫主,這下天龍寺想要報仇,卻是有些難了。”

陸展元說道:“丐幫幫主又怎樣?天龍寺實力也不差吧,一燈大師現在好歹也是天下無絕之一呢。更何況我聽說王重陽在生前,還傳功與一燈大師了呢。現在一燈大師與其他三絕相比,武功恐怕只高不低吧?”

陸官人皺著眉頭問道:“這些事情你都是聽誰說的?”

陸展元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