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糾纏!”

許仙心中大恨,自己委曲求全,卻不能改變這和尚復仇的心意。儘管已經做了那麼多改變,原以為自己是扇動翅膀的那隻蝴蝶,沒想到卻只是倒入河水的一桶油漆。

或許命運本身真的有它本身的慣性,身在其中的人們只得隨波逐流。但許仙知道自己穿越而來不是為了玩什麼千古絕戀的悲情戲。他突然明白,委曲求全不能改變什麼,自己的犧牲絕不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幸福,一個自己都不幸福的人又要怎麼給別的人幸福呢?

許仙怒道:“我只要你知道,今生今世,我再不要任何人擺佈!”既然這條河有著自己的方向,那就讓我開出一條新的河道吧!

法海聞此狂言,冷笑道:“你便要怎樣?”

“我,我!”許仙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一手指天一手指,高聲道:“我要這天,再遮不了我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這眾生,都知曉我意。我要這滿天神佛,都煙消雲散!”

此言一出,本來平靜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法海心中大驚,大喝道:“休得胡言!”修道者的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法海這一聲喝用上了大雷音術,卻迅速消融在這滾滾的雷生之中。

烏雲如蓋,乾坤如夜。雷電交織,天地如晝。

狂風呼嘯,卻不知從何而來,到何而去。只在這天地之間,東南西北的狂吹亂舞。

與這天地異象之中,法海臉色蒼白,瞠目結舌。白素貞只望著許仙,只覺得天地似乎在為他旋轉。二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尋常僧眾。只是誰也沒注意到,大殿內的如來佛像,微微開眼,似乎嘆了一口氣。

許仙仍舊維持著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偉岸姿態,心中亦是戰戰兢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遭雷劈?”

想想自己一手指天的避雷針姿態,連忙收手對白素貞道:“我們走吧!”見白素貞有些愣神,也顧不得許多,拉住她的手向山下走去。

此時大雨傾注而下,法海站在大殿前,透過厚厚的雨幕望著許仙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些後悔。

二人往山下走去,白素貞側目望著許仙,心想剛才那一幕到底是偶然,還是跟他有關呢?若是偶然,怎得這般巧法。若是有關,又不覺任何法力波動。

手還被他握著,想了想還是沒有抽回,只問道:“許公子,剛才為何生那麼大的氣呢?法海禪師讓你了斷塵緣再出家不是件好事嗎?”法海確實是有法力的,許仙若能跟著他修行,長生不老,位列仙班就大有希望。

許仙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道:“你未免把人想的太好了,還是找個地方將你我之間的事說個清楚吧!”

由於某種奇妙的顧慮,白素貞也沒有施法避雨,如今立於雨中,將她渾身溼透,髮絲粘在臉頰上,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有一種奇妙的美。而且雖然她沒有感冒的危險,只是一身白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嬌好的身姿,卻是一種異乎尋常的聖潔姿態。美的令人不敢直視卻又不能側目。

白素貞道:“我們之間的事?”心中卻想著,他會說什麼事呢?他若說要娶自己,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對於他的付出,自己固然是有些感動的,但二人相見才不過一個時辰,總還談不上情愛。本來他若是孤家寡人一個,便立刻嫁給他也無妨,但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

許仙鬆開她的玉手,雙手虛籠,水星之力開始運作,不但將雨水排開,而且將她身上的水也一併清除。白素貞驚異的看許仙御使水力,雖然那點水力在她看來算不上什麼,但御使的方式卻不同尋常,輕鬆隨意的彷彿這種力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這不是佛門的法術,這許公子的來歷不同尋常呢!

山間有一座涼亭,二人到涼亭之中坐下。許仙道:“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