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癲狂。

雲嫣靠在許仙胸口,“夫君,昨夜……你好怕人。”話一出口,臉就紅透了,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更是將頭埋在許仙懷裡。

許仙微感歉意,昨天夜裡,是有些過分了。或許真的是因為那半塊龍族之法的緣故,許仙到後來竟有些不能自制。雲嫣雖然身體強健遠勝於常人,但也遠遠及不上許仙,初時還能迎合,後來身子癱軟如泥,只能任憑他做主。

直到她昏睡過去,許仙方覺出異樣,用了手印法訣才完全清醒過來。這龍族之法在極快速度增強力量的同時,果然有這樣的弊端,削弱了 自控力。但昨夜本也有面對格外美麗的雲嫣,情緒太過激昂的緣故,倒也不至於成為太大的困擾,而且縱情之後,也覺得爽快了許多,只是有些苦了她。

但這種事也無需什麼真正的道歉,許仙刮刮她的瓊鼻,調笑道:“誰讓嫣兒昨夜太迷人了,快起來吧,已經正午了,要開飯了。”

經許仙一提醒,雲嫣也覺得腹中飢餓起來,昨夜著實是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稍一動作就覺股間一陣火辣的痛楚。

許仙有所察覺,悄悄拉起被子,看了一看。將手伸進被子中,順著細膩的肌膚,來到幽谷之間,一陣輕柔的撫摸,靈力湧入。雲嫣方覺得舒適起來,只是自己此刻一絲不掛,而他衣衫齊楚,別增了一番羞澀,低頭不語。

許仙微微一笑,猛地揭開被子。雲嫣一聲驚呼,雪白的身子就顯露在白晝的天光下,泛著一層濛濛的光霧。

許仙欣賞了一番,可惜昨夜涸澤而漁,不能再逞強。定了定心神,為她穿好衣裙,期間自然少不了一些溫存。

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印,“等我給你送來,餵你吃好了!”

午飯之後,李思明再次造訪。果不其然,杭州府中立刻贏來了新的挑戰者。

“過兩日再說吧!”許仙微微一笑,“總要讓人休息一下。”

而在白素貞的房中,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爭執。

四百零二

胡心月回到這個庭院中,不但沒有船中的錦衣玉食,更沒有船中的精魅侍女,反而處處要自己動手。這種感覺頗讓她感到不爽,但是好在那個賭約好像大家都不甚放在心上,玩笑了幾天都各幹各的,並不在有意刁難她了。

莫名的,這個曾經在她眼中無聊乏味的庭院,就多了一絲熟悉的味道,讓人微微覺得安心的東西。或許因為很多緣故,或許只是因為那個人在這裡而已,數百年的分離所形成的溝壑遠比想象中要來的淺,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便依稀有些當初的感覺。

所謂親人,並非是愛人這樣淺薄的東西,不會有那麼多的滄桑變幻,而是無論相隔多久,再次重逢後都會有著親近與與熟悉。身體中的禁制在這些日子裡破解了大半,雖然還不能運轉如意,但也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

或許是無意的,收斂起息,走過她常在的水榭,透過軒窗,果然見到她在其中,依舊是一襲千年不變的白衣,低頭像是在縫紉著什麼。

針刺指尖,再引絲線。

白素貞抬頭望見她的到來,連忙收起手中的物什,“小月!”

胡心月思慮著,她知道白素貞要為許仙準備一樣護身的法器,原本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任何神奇法器在那樣的天地大劫面前,用處都不會太大,至多隻是聊勝於無。而且有時候法器的靈力反而會激起更可怕的雷劫,反而會成了拖累。總而言之,一切身外之物,無論是法器還是陣法對於渡劫都沒有多少幫助,真正能夠依靠的唯有自身的力量。

但胡心月瞥了那一眼,總覺得在哪見過這樣的東西,忽然似想起了什麼,立刻變了臉色,闖進房中,奪過白素貞藏起的刺繡,白色的絹布上那紅色的絲線,絲絲相扣,虛而不斷,勾勒成一幅古樸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