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純的吧,不過聽說純金都是赤金,這一塊卻是金燦燦的。”捏捏她的瓊鼻道:“就算你不說,咱也能試出來!”

“嗯,別!”潘玉還來不及阻止,便見許仙痛快的將金牌放進口中,用力一咬,再拿出來看。

潘玉就見那金牌上,清楚的現出兩行牙印,一時說不出話來。

許仙又頭痛起來,“你說到底是咬出來牙印是金子,還是咬不出牙印是金子?”電視上的店小二都喜歡這麼做,主要用於店小二表達對於巨大財富的驚喜之情,而且沒見咬出假的,但是人家可沒詳細解釋到底怎麼才算是真金,讓許仙很是痛心疾首,“現在拍電視劇的真是太不負責任了!”最重要的是,他忘了一點,他用力去咬的話,就是百鍊精鋼也能咬出牙印。

潘玉奪過金牌,教訓道:“御賜之物,無論是損毀還是丟失都是大不敬之罪,如果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這和酒宴上賞賜的金珠玉璧大不相同。

許仙道:“這個……修好不就行了嗎?”金靈之力注入金牌之中,回憶著方才金牌的形狀,金牌上的齒痕就漸漸的消失了。

“許公子法力無邊,行了吧!”

三百五十六

長安城外,正當暮春時節,春光爛漫到了極處,燦爛的陽光中已有了夏的氣息。

馬蹄踏上快被野草淹沒的小道,也淹沒在青青碧草之中。

許仙和潘玉騎馬並行,一大隊人馬護衛著一輛馬車遠遠跟在後面。

雲嫣挑起窗簾,露出帶著薄薄的面紗的玉面,遠遠望向前面的二人,心中亦有些唏噓。

許仙低聲同潘玉談笑,她卻不時沉默,抬頭望一眼他就又將目光放在馬蹄上,那欲言又止的哀愁神情,縱是鐵石心腸亦要為之融化, 想要將她擁在懷中,卻又怎麼能夠。

忽有一座小亭出現在蔓草叢生的小道之旁,漸漸靠近,二人同時預感到了什麼,一起沉默下來。許仙勒馬道:“明玉,就送到這裡吧!”潘玉的馬又向前行了幾步,才回過頭來道:“好,漢文。”

縱身下馬,她一揮手,便有手下將酒送來,擺放在亭中的石桌上。潘玉斟了兩杯酒,一同舉杯,一飲而下。許仙忽然握住她的玉手,笑道:“不過是暫別而已,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回來了。”潘玉生怕被別人瞧出了異處,低聲道:“快放手!”

許仙笑道:“我們義結金蘭,情同手足,拉拉手又怕什麼?”卻已鬆開了手。

雲嫣抱著嫦曦來到近前,面紗之下紅唇含笑,道:“潘大公子要哭鼻子了!”

潘玉瞪了她一眼,卻讓手下又牽了一匹紅色的小馬來,把韁繩交給雲嫣,道:“這是你要的果下馬,已經幫你物色到了。”不知是雲嫣什麼時候心血來潮的要求。

雲嫣一聲歡呼,接過那匹小馬,甜甜的對潘玉道了聲謝,就試探著側身坐上雕鞍,好在小馬甚是馴服。潘玉衝許仙一拱手,道:“漢文,那我們就此別過了。”似乎全然恢復了平日的瀟灑與從容。

許仙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微笑道:“放心吧,馬上就會再見的!”再一次跨上馬背,一手持著韁繩,一手牽著雲嫣的小馬,沿著蔓草叢生的小徑,慢悠悠的向著天際走去。

潘玉不等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就回身上馬,猛一抽鞭子,烏黑駿馬長嘶一聲,向帝京賓士而去,護衛們連忙上馬追隨。

潘玉一騎絕塵,數十騎緊隨其後,帶起煙塵滾滾。

許仙和雲嫣駐馬回身望去,直到那煙塵彌散,才相視一笑,向著終南山行去。

……

潘王府中,潘玉在書房裡檢視著江南鹽道送來的賬目,不時含一口茶水。她沒有兄弟姐妹,好處是免了許多爭鬥,但所要承擔的工作也要格外的多些。

科舉之前,潘王爺要她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