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走,走!!!

望著她眼中濃濃的痛意和懼色,百戰眼眸中閃過一抹內疚和疼惜,僅僅是瞬間的功夫,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剋制住那股突生的愛憐和歉意,任自己的聲音平淡如冰:“我要你跟我走。”

瓏髓哀痛地搖頭,邊搖頭邊拼命地試圖扯回被他箍得死死的手腕,她越是如此,百戰越不能放手,突然“喀”地一聲響動,一陣絞心的劇痛從手腕傳來,她痛軟地抓住手跌入池中,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的手骨,手骨,被他拉脫了。

非要這樣嗎?非要這樣她才會覺得嗎?百戰的臉色一變,突然運勁抱起來,溼淋淋的身子騰空,被他打橫抱在懷中,他身上的披風扯來,將兩人罩住。

“你……走,我不要……不要再看到你……”緊緊擰著眉頭,劇痛讓她說話都變得艱難,“你走……”

“我們一起來的,也得一起走。”他緊盯住她露在披風外的被疼痛折磨地沁出汗珠的小臉,縮緊下巴,兩眉擰皺。

“我不是……不是……你的棋子……”

“那你還能是什麼?”

“放了……我!不然……不然……我要叫人了……唔……”

話音未落,他已經快速地點了她的啞穴,邪笑地挑問:“現在你還能喊嗎?”

你,好卑鄙。

她的眼神分明是這樣說著,他卻已然不顧,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全身就像被烈火燒灼一樣,不能忍受地心痛。

她教他心痛!

一個教他心痛的女人,必須,必須,必須親手讓這份不該有的心痛徹底地毀滅掉。

他的腳使力一躍,突兀的岩石上,一個接一個蔓延向上,直到他們走出這邊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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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落城。

百戰和瓏髓離開的近一個月時間裡。

之前送去東夷王的信和令牌起了作用,東夷軍突然全軍撤退,據安在東夷軍中的探子說,東夷王現在要西荒這邊交出公主和王子。

也就是說不用一兵一卒,他們已經直接叫東夷退兵,並將矛頭直指西荒。

這個時候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樣,暗中將鎏紋和天卦接到了落城,只等百戰回來,再行商定下一步的計劃。

而玉兒這邊,當她看到百戰抱著瓏髓回到宅裡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該死的毒沒有要這個女人的命。

為了自己以後能活下去,看來只有她下手了。

但是要怎麼做呢?時間不等人,要是再耗下去,她一定會一敗塗地。

必須要想辦法,想辦法。

而這個時候,在百戰的房間裡,面對瓏髓幽恨的目光,他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她的兩眼瞪視著眼前的百戰,直直盯了許久。

“我……”她開了口,嗓音略帶嘶啞,顯得蒼白無力,“……會殺了你……”

氣氛霎時間凝住!

他臉色一變,失控地抓出出了毒谷才被他接好的脫臼手腕,又是一陣劇痛:“你說什麼?有膽子再給我說一次!”

“不放了我……”她皺起眉頭,再度被他擰脫臼的手再痛也痛不過心裡那份絕望,“不放了我……我就殺了你……”

百戰身軀一震,怒火劃過他之前尚存憐愛和愧疚的心頭:“殺了我?”

瓏髓邊說邊深深地吸氣:“不放我,我就殺了你。”

“你殺得了我嗎?”

“會,會的,只要想殺一個人……總會找到機會的……”

折手

“你殺得了我嗎?”

“會,會的,只要想殺一個人……總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