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吊架下濾起了汁。

濾完兩大盆後,直接端進屋倒進了兩口大鐵的鍋裡,我和奶奶也忙活起了熬製麥芽糖。

初時大火猛煮,邊煮邊打掉面上含有雜質的泡沫。到後來水份大量的蒸發減少,隨著鍋裡的液體已經逐漸的變得濃稠,火也相應的逐漸減小。

到了最後汁水開始收干時,灶洞裡也被我們只餘留下少量的火炭了。

從煮汗開始,整過過程足足用去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鍋裡原本有一百多斤的汁水,已經變成30來斤筋斗的麥芽糖。用鍋鏟再去鏟動時,都非常的費力,而用筷子去挑攪一坨拉起來時,已是能拉起長長細細的一根絲線。

但要做花生糖,到這卻還沒完。

我咧了嘴一笑,喊著站在旁邊一臉喜色的老爹道:“爹,快呢,我這鍋可是就輪到你接手了。”

“嗯嗯,芽兒你說,後邊的我來就成。”老爹激動的答著話時,卻已是一臉泊緊張。

我有些好笑的道:“爹,你緊張些什麼,雖然沒做過,但早前咱們也說過。把那花生和芝麻分別倒進兩口鍋,然後用勁的攪拌均勻就行。”

說完時,老爹搓搓手,直接利索的就先後把早分出各10斤的兩種原料倒進了鍋裡,一時間,兩人都在各自的鍋裡奮力的翻鏟、攪拌起來。

近十分鐘翻攪均勻時,鍋裡的糖已經不是早前那稀糊糊的模樣。而是因為加了花生、芝麻,已經收緊抱團的黏糊在了一起。

這整個過程,就如初和麵時,和好面後一樣的,緊緊變成了一團。

聞著空氣中麥芽糖與炒花生、炒芝麻的酥香,我忙是往那兩張長條桌中間各抹上些熟菜油,又在抹了油的位置上都放上四隻長寬都半米的木框。

見位置都合適,才是點頭急喊道:“行了。”

一聲令下,奶奶和老爹立馬忙活著用大鏟把鍋中的大糖球分成四份,分弄到了木框子裡。

這還沒完,他們兩人又用那早準備好半米長的木刮子,把那5厘米厚木框中的花生糖、芝麻糖都刮平齊木框架同厚的方塊,並乘勢壓壓緊。

最後高出框架的,直接移到另一框,不夠的從最遠處一框補上。

因為是第一次實際操練,真算得是手忙腳亂的了。

也才兩三分鐘的時間,他們面前各自的四框架糖就已經刮歸整,糖塊上方還冒著絲絲熱氣。我伸手輕摸一下框中的糖塊時,竟還是能燙手的。

也只又等了兩三分鐘,當方糖塊開始變得手能摸只感很熱時,我一聲號令,老爹就立馬提上一把如西瓜刀的鋒利長薄刀,取下一個方框架,兩手齊動“咔擦”“咔擦”在長條桌板上橫切起了厚度只足0。5厘米的糖薄片,最後又豎著3厘米左右的切了一遍。

那刀子夠是鋒利,糖又依然保持著一定的軟度,當刀切完一塊時,不細細湊近去看,根本看不出其實這一整塊的方糖,已經被分解成了長5厘米左右,寬3厘米左右,厚只0。5厘米的小糖片。

就是連那混合在糖中的花生,也是被整齊的切分在了各片小糖塊中。

“呵呵,這花生糖、芝麻糖,竟就樣就成了?”

我看著老爹越切越利索時,爺爺突然的說話聲,把我給驚了一跳。

拍拍胸口,我笑道:“當然成了,這不難吧?看咱們家這做的,可是比市面上有的那麻桿糖看著可口吧。”

這絕對是當然的。

光看那包裹在紅黃透亮的麥芽糖中那花生,那芝麻,兩聽到老爹和爺爺都拿起一片,咬得脆響,我就已經咽起了口水。

可是我卻只能幹看著無力,因為——我正在換牙。

雖然今早只掉了兩顆下門牙,奶奶還把它們用勁扔到了我家正房的房頂上,說是這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