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不嗎?

所以,尚大公子,你那肥碩的腦袋裡,裝的不是大糞對吧?不曉得咱們家落到今日下場,罪在當家人,而不是我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說白了,我才是咱們家最可憐,最無辜,最值得同情的人。

我活得好好的,本該娶一個門當戶對,賢淑巧麗的媳婦兒,可結果呢?

爹孃為了讓我給你這個世子鋪路,便毫不猶豫地毀掉了我的一生,我又怪誰呢?”

“啪啪啪……”尚良信一番肺腑訴控之言未落,牢獄外就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

木雨竹帶著丫鬟奶孃林嬤嬤,白芷和白蘭,很突然地就出現在了尚家人面前。

只是,一個在牢門外,正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牢獄裡面一群狼狽不堪的眾人。

牢門裡,尚道謙和尚良信,尚良德乍見突然出現的木雨竹,都驚楞住了,“你……木茯苓?是……是你?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分別不過幾日,諸位不認識我木家姑娘了?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不會沒認出來吧?”

木雨竹調侃的語氣,輕快響亮,夾帶著揶揄之意,讓尚家人有些難以接受。

“賤人,你……來做什麼?”這次罵人的,不是尚良信,而是尚良德。

木雨竹咯咯一笑,“喲,尚大公子會說話呀?哎喲喲……這可是稀奇事兒啊。

想我在尚家一年之久,從未聽你說過話,我尋思你是個啞巴呢。

怎麼滴,好大哥不裝了?這會兒會罵人,會說話了?之前,安逸伯府沒倒黴的時候,好處你撈著,壞事讓你兄弟替你揹著,你不但是好大哥,而且還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呢。”

尚良德臉色鉅變,“小賤人,我尚家的事兒,無需你在此多嘴多舌的置喙。”

木雨竹挑撥的話太過於明顯,尚良德聽出來了。

“喲,尚世子這是被我說中心腹事,揭了偽裝麵皮就惱恨上了?”木雨竹繼續嘲笑氣人。

“嘖嘖嘖……嫁你家門上一年多,我雖然被關在後花園內,但是也聽說你三十幾歲了,極少開口說話。

當時我就想啊,安逸伯府的世子爺,是不是個半啞巴殘廢呢?不是殘廢的話,哪個人能憋住不說話的?

可如果你是半殘廢的的話,尚夫人還如此寵慣你,而六公子風度翩翩卻不得待見,這事兒就令人奇怪和遐想了哦。

所以啊,當時我餓癟肚子也在想,你肯定是邢夫人親生的,而他尚良信,就有可能是從大糞坑裡撿來的。唉……尚渣男,你好可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