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位日本人是山地作戰專家嗎,就讓他們親眼看看反叛者的下場吧!”

趙斌果然沒再堅持繞路去wq縣,很大度的又把指揮權交給了安娜。不過還有個建議,這次是暗示可以讓東亞聯盟的軍事觀察員參與追捕行動。

現在佑羅已經屬於砧板上的肉了,生死並不重要,他關心的是如何把這塊肉發揮出更大作用,比如藉此向東亞聯盟施壓,以期在談判桌上獲得更多利益,緩解反抗軍帶來的壓力。

實際上他這麼做等於救了洪濤一條命,從遊客中心抵達湖北岸的山路有20多公里遠,乘坐雪地摩托怎麼也得半小時才能趕到。在戰場上別說半個小時,幾分鐘時間就能決定勝負。

這就是政客和軍人的區別,政客考慮問題往往比較複雜,喜歡讓利益最大化。如果是由瓦克爾指揮,他肯定不會讓追蹤部隊的機動力量傻等著所謂的盟友觀察團,大不了留下一輛車帶路。

反過來再說洪濤,他此時已經顧不上想別的了,或者說身體正在被低溫吞噬,絕大部分血液不得不拼命迴圈,大腦嚴重缺血缺氧,能不昏迷已經算強大。

從落入冰河那一刻算起,不到十分鐘衣服就被一層層浸透,然後體溫被水迅速帶走。半個小時之後雙手雙腳開始凍麻,逐漸失去了知覺。

好在他事先把身體綁在了樹幹上,否則不用等凍死,在時速接近4、50公里的急流中很快就會被甩下去,然後像破麻袋一般撞在岸邊的石頭上粉身碎骨。

可即便有這根樹幹承載他也好受不到哪兒去,剛開始一段時間還能依靠自身力量讓身體保持平衡,可是隨著四肢逐漸凍僵,大腦越來越迷糊,就開始跟著樹幹一起亂轉了。有時候還得被埋在水裡泡一會兒,靠著水性不錯,在被憋死之前翻過來。

四十多分鐘過去了,水流逐漸變緩,看看手錶,海拔已經降到了00米左右。憑藉著最後一點清明,洪濤用左手劃拉著水,把樹幹緩緩靠向了左側的一片緩灘。

好訊息是這裡的河灘地相對要柔軟很多,不再是遍地的石頭,說明已經離開了山區,但他耗費了好幾分鐘才勉強抽出匕首把繩子隔斷。

“咳咳咳……嘚嘚嘚嘚……”手腳已經快感覺不到了,那張不死不休的破嘴也處於失靈邊緣。本想感謝老天爺不殺之恩,可嘴唇和舌頭總是不聽指揮,牙齒還不由自主的往一塊兒碰。

“你、你你你……也不不不不……是啥……好好好好東西……”短短几十米距離,足足爬了五六分鐘,嘴唇稍微緩過來點又開始罵街了。

咒罵的物件就是剛剛要感謝的老天爺!命雖然暫時保住了,可他發現渾身上下除了溼漉漉之外還有血跡滲出,到底哪兒傷了目前感覺不到,但肯定不少。

哆哆嗦嗦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在全身被冷風凍僵之前終於從揹包裡找出汽油和鎂棒,成功點燃了身邊的一叢荊棘。

此時哪怕是一點點熱量也是救命稻草,哪怕火星被風吹在臉上,手拔在還未燃盡的灰燼中,洪濤也全然不顧,用力在地上爬行,跟著火頭一點點向前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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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啊……”當面前已經有更大片的荊棘被引燃,洪濤才感覺到臉和手有些疼,嘴也好使多了,準確的發出了呻吟聲。

“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保佑……”接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趕緊把溼透的衣服扒光。一邊脫一邊檢視身上的傷勢,這一看不禁又讓他想起了天上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