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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相濡以沫,調皮又是情*色。
“舅舅……舅舅……”他側著身子半壓在她身上,她躺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動。此刻的凌暮歌,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讓她徹底放鬆下來。抑或是,女人也和男人一樣,需要用某些方式來宣洩壓力與恐慌。
這六個小時的睡眠,她一直在做夢,夢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總之惶惶不得安寧,又害怕又無助。
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抵死纏綿。他勾起她的腳沒有任何前*戲就衝了進去,他的每次衝*刺都異常兇狠利落,彷彿要生吞了她一般。她又疼又麻,進退維谷,被逼到極致,只剩下哭,瘋狂地咬住他的肩膀任由血腥瀰漫感官。
直到一切平息,兩人才發現彼此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都是傷,尤其是凌遠航肩上的傷口,血淋淋地觸目驚心。
“疼怎麼不說。”暮歌滿臉愧疚。
凌遠航笑著摸摸她的臉,起身去洗澡。“起來,我抱你去洗一洗,全身都粘乎乎的。”
暮歌搖搖頭,在凌遠航的注視下靠在床頭,一個倒立就翻了上去。
“你做什麼?趕緊把衣服穿上去,要著涼的。”凌遠航一手扯過被單,趕忙伸手去抱她。可真的聽到她口裡嘀咕的話卻又失笑,不捨得打擾她的小可愛。
“一定要懷孕!一定要懷孕!”這個傻妞,以為倒立不讓體*液流出身體就能懷*孕。
子競坐在輪椅上,右腳和胸口都綁著繃帶。但比起躺在無菌房裡還在昏迷的凌晨歌來說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他們之間男人和男人的約定。他拜託霍晏寧安排這場比試,他和凌晨歌約好輸的人就退出。他擬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想要把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擊退……
他的飛機先失控的,凌晨歌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那麼危險的時刻,他卻飛到他身邊指揮護航。他迫降成功了,可凌晨歌卻因為要給他讓路,離地面過近而失控……
小時候那種做錯了事,後悔到心虛全身無力的感覺。一直在想,如果凌晨歌死了怎麼辦?還在想,為什麼墜機的是凌晨歌而不是他!
有後悔愧疚,更有恐慌。事情發生了這麼多天,害怕見到暮歌,不敢面對她,害怕她看他的時候會充滿怨恨,害怕她再也不理他。男人要敢作敢當,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真正要做到卻那麼難,他害怕去承擔這樣的後果。
輕輕的開門聲和關門聲,有人走了進來。她披散著頭髮,周身帶著沐浴後的芬芳。佯裝的神清氣爽,其實她神色間淨是疲憊。
子競看著暮歌輕手輕腳走到玻璃前,她手裡捧著一壺粥和一個裝著零食的購物袋。玻璃前放著一張沙發,那是專門為暮歌準備的。她脫了鞋子和襪子,盤腿坐到沙發上,然後盯著加護病房裡的晨歌,開始一口一口吃粥。她吃得很慢,或許根本沒在意自己在吃東西,整整一壺粥,她全部吃完了才停下來。
自始至終,沒看他一眼。
這不就是子競最害怕的結果嗎!他可以厚顏無恥地開口請求她的原諒,可這時候他卻已經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了。她不說話,他也安安靜靜地待著,她沒有趕他走,直接把他當成了透明人、空氣。
門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門被推開,子競反射性地轉頭,是自己媽媽。
“子競啊,擔心死我了,你還沒好呢,怎麼出來吹風!”子競媽媽滿臉焦急,抓著兒子的手檢查了半天,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發現,這是那個孩子的病房。
“媽……”子競無言。每個小孩,小時候哭的時候嘴裡喊的總是“媽媽”,從子宮裡帶出來的對母親的安全感與信任感,這是本能。看到母親,子競心裡的脆弱被勾起,覺得無助,以及委屈。
暮歌赤著腳,翻出一個酸奶,剝開,先舔了舔蓋子上粘到的酸奶,再吃罐子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