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鄰春江的緣故,春月樓順理成章拓展了水上業務,一艘花船上大約十幾歌妓,花枝招展的在甲板上載歌載舞,是春江之上一大特色。

因為蘇沐以前喜好飄著輕舟在江上游玩,故而歌妓們都認識他。又因為他看起來冷酷英武,姑娘們便時常拿他取樂。見了面就調戲。

可是自從半年前傳出他怪病的事,姑娘們已有半年不見他了,這回聽說他要在這裡與秦輝比武,作為江南道最有名氣的公子哥,姑娘們都滿懷興致,吃酒聆歌的客人也是這般意思,於是江都不遊了,就靠在船欄上等著。

九時許,秦蘇兩家出現在岸邊,浩浩蕩蕩的兩隊馬車,一個從西來,一個從東來。

蘇家除了三爺,大小人等悉數到場,秦家亦是如此。

蘇沐被夾在人群中,方一露面,花船上的姑娘們就來了勁,搖著上等絲緞剪裁的各種形狀各種花色的手絹,咯咯笑道:“蘇沐弟弟,多日不見,姐姐們可思念得緊,難道你都忘了,那一個個風流夜?”

岸上來觀戰的老少爺們鬨然大笑,聽在蘇天河耳中猶如萬火攻心,勃然轉身,低聲斥道:“你個兔崽子,怪道愛來這春江,敢情是尋歡來了!你那怪病莫不是花柳腌臢?”

蘇沐百口莫辯,急道:“爹,你可不能聽她們胡說,一群浪貨,總愛打趣我,我就沒搭理過。”

“雞蛋不爛能招蒼蠅?這麼多人她們憑什麼就對你發浪?”

蘇沐有種被冤枉之後無從辯白的委屈,煩道:“我不知道。”

“天河兄,姍姍妹子已等候多時,讓這兩個小子上去吧?”

秦家族長秦晉緩緩走來,和氣的笑道。

他口中珊珊妹子,便是此時站在武臺上的風韻女子,江南傭兵團團長黃珊,此次比武的裁判。

黃珊是江南道修士界的一道旗幟,每年只要她振臂一呼,群雄蜂擁而至,結伴前往險境獵殺妖魔,是這裡最有號召力的女人,就連秦晉和蘇天河也時常讓族人跟著她外出歷練。

這個有著成熟軀體的女人風流多情,傳聞江南道為數不多的幾個大人物都在她石榴裙下打過滾,跟她獵妖歸來的修士也常說,她是個毒辣好色的女人,團裡出色的小青年都被她玩弄過,她是江南道的男人們又怕又垂涎的妖孽。

儘管風評差到姥姥家,卻絲毫不妨礙她的權威性,秦蘇兩家比武,最開始斟酌的裁判就是她。

蘇沐與秦輝登上了武臺,各自向黃珊點頭示意。

黃珊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兩人,被她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兩人為了表示尊敬,都將頭略微低下。

她沒有在秦輝身上停留多久,便轉過身去面對蘇沐,低著頭的秦輝正好看到她碩大挺翹的臀部扭動出一個妖魅的弧度,不禁偷偷吞口水。

“久聞大名了,蘇七少爺。”

她媚眼如絲挑了蘇沐一眼,搖搖頭道:“真可惜,你要好好的,我還想收你入團去獵妖呢。”

蘇沐對**一視同仁,一向不冷不熱,只是他不昏庸,黃珊是不是**他不會根據別人來判斷,要驗證之後再定論,於是禮貌一笑,答道:“黃團長,江南道有一半的修士都是你帶出來的,蘇沐不才,總有成為怒者那一天,到時說不定要追隨黃團長。”

微笑在黃珊嘴角勾勒,道:“不服輸才是男人,別人都說你不行了,可是隻要還有怒氣,就彆氣餒,江南傭兵團等著你。”

她晃動腰肢,金蓮輕抬,向前走出幾步,黑色緊身褲包裹的碩臀擺動幅度頗為醒目,晃得一旁的秦輝挪不開眼。她腰算不得細,但是與豐碩的臀比起來一下子拉開了比例,看上去別有風味。

“秦家少爺,看夠了沒有?”黃珊不慍不火的瞥一眼秦輝。

秦輝倒不是急色之人,只是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