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那麼多師兄弟一起冤枉你不成?”

陸岱川冷笑了一聲,連頭也沒回,甚至還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正色道,“這門中弟子哪個不是以你大師兄唯馬首是瞻?我這些年被你們欺負得還少嗎?至於段小樓……”他明明告訴自己他是月旦樓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去問又成了沒有了。陸岱川剛才還感覺前路有些明亮,眼下就又成了一片黑暗了。他忍住抽痛的額角,續道,“或許他的名字本來就不叫這個,我與他萍水相逢,要是有心瞞我,也未可知。”

“哈。”史函舒輕笑一聲,走上前來,轉頭看著陸岱川,“這麼說,六師弟是打算把盜竊門中秘籍的事情,栽贓到我頭上了?”他微微一哂,“也虧得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嗎?你沒有證人,想來個無所對證,但別忘了,還有你四師兄,跟你一路過來的呢。他可是親眼見了翟挽那個妖女,是怎麼手把手教你武功的。”

陸岱川呼吸一滯,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下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不利於他的方向發展。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上首的周咸陽,他的眼中滿是疲憊和失望。好像一下子就被人刺痛了一樣,陸岱川下意識地想要喊冤,但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喊得越厲害,越招人煩吧?

這樣一想,又把心裡那點兒希望的火苗熄了下去。陸岱川一言不發地低下頭,旁邊的史函舒知道他現在無所辯解,臉上越發露出得意的神情來,朝周咸陽拱了拱手說道,“師父,要不要弟子現在就傳四師弟過來一趟,跟六師弟當庭對質?”

聽到要對質,劉青英幾乎是立刻站起身來,“好,把人叫過來吧。”

周咸陽卻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說道,“算了,你四師弟也累了。他在那個妖女手底下委曲求全了那麼多天,也是難為他了。還是不要叫他過來了。”

史函舒臉上露出一陣失望,旁邊的劉青英冷笑道,“師兄你這是還捨不得你的好徒兒呢。”

周咸陽轉過頭朝他看了一眼,冷聲道,“我的徒兒,我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師弟這麼著急,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此話一出,劉青英臉上立刻露出一分猙獰,“師兄你可不要忘了,他殺死的人中,有我的徒弟。這樣欺師滅祖的孽畜,就算不要他償命,也應該把他逐出師門。師兄可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弟子便包庇偏袒!這樣未免有失你身為掌門人的公道!”

他語氣重,也激得原本就跟他有間隙的周咸陽面有怒色,“你還記得我是掌門人麼?別說這是我的弟子,就是不是,要處置他,也要問過我的意見!”他的語氣不由分說,劉青英被他當著這麼多人下了面子,當下臉上便有些不好看,怒極反笑,“好好好。師兄你果真是好好樣的。”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同周咸陽對峙,“你一心維護你的弟子,我也要給我的弟子找回一個公道。如今我就等著師兄你這個掌門人,能給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冷笑兩聲,“還希望師兄能記得當年從師父手中接過掌門人時候承諾的事情。”說完不再理會周咸陽鐵青的臉色,帶著自己的弟子,從祠堂中魚貫而出。

劉青英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但周咸陽連山的表情並沒有好轉半分。史函舒也知道剛才他太過心急,想要除掉陸岱川,可能沒有顧及到師父的顏面,如今回想起來,滿面忐忑,低頭朝他行了一個禮,正想問他要不要回去休息,他卻擺了擺手,滿臉疲倦地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問跟你六師弟說。”

史函舒看了一眼跪在旁邊的陸岱川,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帶著一眾弟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光了,周咸陽才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岱川,良久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呀你,為師雖然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現在這樣子,叫為師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