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深只有2米,汽車只能橫著放置。就是這樣,車庫的裡頭,已經到了房屋外廊的邊上。

仁科曾有好幾次覺得可怕,認為這很危險。但又覺得這是別人家的事,自然印像也就淡漠了。他聽徵子說過,東鄰的住戶姓佐田,男的在保險公司當職員。

3個建築工人幹了半個月,車庫工程才算結朿。後來,佐田又買了一輛新汽車,掉換了舊車,早晚轟轟隆隆地響著引擎,往車庫裡開進開出。上邊的庭院裡鋪了磚,建了個小小的花壇。

就是這個車庫,由於近來陰雨連綿,地基下陷,車庫的屋頂,也就是上層的庭院坍塌了。

仁科把目光收回到自家的庭院裡。面向前面公路的那一道矮牆的東側,也就是靠近東鄰一側,約有1/3的部分傾斜歪扭。頂頭上的幾塊混凝土塊已經塌落。

仁科秋雄面對這種慘狀,呆呆地看了好一陣,然後返身穿過小院,走下了石階。剛剛朝前面的道路跑了兩步,仁科的嘴裡不由地“啊”了一聲……

塌坍的不僅僅是東鄰的車庫。兩側的擋土牆也已經大面積塌下,左側與仁科家相接的部位尤其嚴重。他家的擋土牆,也塌了3米多寬,泥土無情地暴露在外。混疑土表皮已經破碎,裡邊的泥土大塊大塊地塌坍了下來,落在近旁。只有上面的矮牆,還勉強保持原來形伏,儼然是懸在半空。

仁科再次快步走去。位於對面一側的佐田家的石階,勉強沒有受到損害。爬上石階,他看到外廊處有三個人站在那裡。一個禿頂微胖的男子站在中間,兩旁是他的妻子和上了高中的兒子。他們表情可怖,正在竊竊私議著什麼。

佐田家的庭院,已經場到外廊跟前,奇怪的是房子居然沒有傾斜。磚頭和花草零亂地埋在泥土之中。

在看到仁科爬上石階的一瞬間,佐田全身好像是擺好了架勢。接著,還沒等仁科開口,佐田就高聲喊了起來:“馬上就找多摩總業公司算賬!這工程完全是偷工減料!……”

“車庫也是多摩公司施工的嗎?”

“不;那當然是別的建築公司乾的。不過,本來這工程就糟糕呀!……隨便把土往上一堆,抹上一層水泥糊弄人,所以這擋土牆才壞了。車庫不過是恰好受害。這是擋土牆塌了呀。”

佐田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氣,反覆說要立即和多摩總業公司交涉,讓他們徹底返工。

02

可是,過了一週之後,依然看不到開工修復的跡像。發生事故那天下午,來了三個工人,先把汽車弄出來,然後把塌落下來的泥土,隨便堆在了一起。接著在擋土牆上架了個木框,算是採取措施,防止出現更大的損壞。當然,仁科家的擋土牆上也這樣處理了,搖搖欲墜的花牆也已經拆除,堆在了下邊。

但這隻能算是眼前的應急措施。佐田家一直揚言,要讓他們^徹底修復,免得再出現同樣的事故。

“不知道是不是建築公司的人,來了三個人到現場看了一遍。”

白天在家的徵子,等仁科秋雄一進門就跟他說。自從發生事故以來,徵子滿腦袋就只裝了這一件事,一直從屋裡,注意地觀察著現場的動靜。

現場曾有人來看過兩次。他們一直盼望著第二天就開始施工,可兩次都落空了。到了第二個星期,仁科在晚上去找了佐田,催問事情的進展情況。

“多摩總業公司支吾其詞,打算推脫責任。那家公司姓倉石的那個經理,可真夠惡劣的!……”

佐田撅著嘴,儼然是說:“我們還有氣沒處發呢!……”

仁科秋雄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倉石經理那魁梧的身材,和充滿生氣的面龐。他還記起了展銷會那天,堀田對這擋土牆打保票時,臉上的嚴肅表情。

“可推卸責任又是怎麼回事?……就是說,他們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