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是一隻喪屍?

摔!你見過哪隻喪屍會擰門的!還禮貌地頷首致歉,還替我拉上門!

那個傢伙……

我愣愣地望著木門;吸溜了下生理性分泌的口水;心裡激動的哆嗦起來。

那隻喪屍也跟我一樣還有理智!!

想也不想地撲下床,飛奔到門前想要開啟;冷不防門倏地被人掀開,我來不及躲閃;結果厚實的木門結結實實地撞到我臉上;我被彈出去跌坐在地上;頭暈眼花。

“啊啊”

耳邊響起刺嘶啞的嚎叫,一個身影撲到我面前一手扶著我,一手捧著我腦袋想要檢視似的,那力道大的我都覺得自己的頭搖被擰下來了,倒抽了口氣,趕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這才鬆開手,整個人蹲在我面前,同我一樣僵冷沒有表情的臉上,一雙黑眸直直盯著我,似乎透著無以言喻的喜悅和激動。

他也反應過來了,我和他是一樣的傢伙嗎?

同類啊……

摸著被撞的凹陷下去一塊的額頭,我卻忍不住彎起嘴角,努力作出個微笑的表情。

他黑眸中倒映出我慘白的容顏,那上揚的嘴角在這張表情僵硬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恐怖。可是那雙和他一樣的黑眸,卻彷彿有鑽石在閃耀,熠熠發光。

我向他友好地伸出手,示意握手。

他楞了下,激動地伸出手……

我滿頭黑線,看著一截斷臂搭在我手上。

“啊啊”

他像是在說搞錯了,懊惱地扔掉手臂,沾滿血汙的大手緊緊握住我的,不住地搖晃。

“咔”

輕微的骨骼錯位聲響起,我嘴角一抽,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來,尼瑪這貨力氣真大,再被他握下去我手也得骨折了!

隨意把手擰了兩把,居然就把錯位的骨頭捏回原位了……我放心大膽地捏來著,反正就算手斷掉了,我變身舔食者再變回來,也原地原裝復活了。

我站起來,坐回床上,拍了拍身邊示意他也坐下,他聽話地坐下。

我從自己的揹包裡翻出紙筆,寫了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把本子給他看,他搖搖頭,“啊……啊……no……”

幾聲嘶啞的低嚎之後,我隱約聽到一個模糊不清的單詞,震驚地望著他,他居然會說話!?

他指了下本子,艱難地從嘴裡擠出斷斷續續的話,“看……不懂……說”

他指著我,示意我跟他一樣的開口說話。

……抱歉哥們,系統大神沒賜予我這功能。

把筆記本扔一邊,我鬱卒地捂面,這世間最悲催的事情不是不能說話,而是好不容易有個同類吧,你看得懂文字但不會說話,偏偏他會說話但不識字。

交流障礙啊oh my god!

呼了口氣,冷靜冷靜,人無完人事無完美,有一個儲存理智的喪屍同類,這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做人不能要求太多。

我很快收拾心情,試著和他交流起來。

我指了指自己,在紙上寫了個jan。我知道他看不懂,但聰明如他還是明白我是在介紹自己的名字。

他點點頭,指著他自己,“啊……啊……啊”

我黑線,他剛剛明明可以說話的啊,現在卻啊個不停,等等,我靈光一閃,難道他本來的名字就叫做啊 or R?

= =泥垢了!

因為啊啊直叫,所以叫“啊”;按照這種神邏輯,那我豈不是改叫“嗷”了?

他指著我,困惑地偏頭,“你……名、名字?”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興奮地道,

“之前……你……嗷。你……叫嗷?”

怎麼辦我要被他蠢哭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