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企業是你們的家族產業?”這次開口的是五師兄,著名私募基金的掌門人,一出口就是專業問題。

“是我與幾個朋友創立的,從家裡借用了點啟動資金。”

“小五,怎麼老是三句不離本行?”學者氣質極濃的三師兄開口,不愧是哈佛的教授,開口就訓人。

“三師兄,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您繼續,繼續。”摸摸鼻子掛出白旗,師兄的權威還是要維護滴。

“駱先生,你跟小丫頭準備何時結婚?”扶了扶眼鏡,隨意的丟擲一個重量級的問題。

“這個,全看阿蘇的意思。”他知道這次來肯定逃不開這些問題,卻沒想到會如此直接。

“怎麼能看她的意思?這種事情男人應該拿主義才對嘛!”一直沒吭聲的師父大人,開口就是一錘定音的直指要害。

四位徒弟一臉崇敬的看向師父,薑還是老的辣啊!

從廚房端著果盤出來的蘇蓉,渾然不知這幾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笑盈盈的招呼大家吃水果。

午飯吃得簡便,只有師父師母,先到的幾位師兄和蘇蓉他們,飯後師父抓著駱和大師兄、三師兄一起打橋牌,說是要打一盤最高水準的橋牌,興奮之情益於言表。隨著戰況的不斷升級,其他幾位師兄也陸續來到。

多年未曾聚齊的眾位同門濟濟一堂的結果,是超水平發揮的嘴皮子戰爭,一幫子任何一個站出去都可以抵擋一面的大男人,突然間回到了遙遠的學生時光,嬉笑怒罵插科打諢,把積攢多年的心裡話拿出來傾訴,惹得師母和蘇蓉在旁聽得一陣笑一陣哭,最後還是老頭怕老伴傷感過度,勒令他們中場休息,有話留到晚上自己到一邊說去。

晚飯是在二師兄定好的餐廳吃,席間都是興奮異常,尤其是身居國外多年未見的幾位師兄,一時間撫今追昔感慨萬千,最後全體都喝高了,只剩師母、蘇蓉他們和四師兄是清醒的,駱和四師兄把幾位師兄或是送回酒店,或是送回家裡,或是找人來接,直折騰到半夜才算是各歸各位了。

終於可以舒服的窩在床上,蘇蓉舒服的眯眼,正朦朧間,突然聽見他說話。

“蘇蘇,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嫁給我呢。”

“啊?”瞌睡蟲立刻跑光光,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重複了一句:“蘇,我們結婚吧。”

“我。。。”

他側過身,溫柔的注視她,“現在所有的麻煩都結束了,公司也在轉型,不會再有以前那樣的麻煩來打擾我們了,所以,我們也該在一起了。”抬手撫上她柔軟的髮絲,輕輕的開口。

“我還沒有準備好呢。再說,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突然就說結婚,一點準備都沒有。”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總覺得心裡晃悠悠的,沒底。

“我等你準備,不過,別想逃了,知道嗎?”他從不勉強她,只把話撂下,讓她自己看著辦。

她嘆氣,這種情況下的結局,永遠都是她按照他設計好的結局走下去,無一例外。嘴上說是讓她決定,其實不過是判了死刑再給個死緩罷了,結果都是一樣。

第 30 章

週四的課堂上,吳昊仍然坐在前排的老位子上,講臺下的學生們在熱烈的討論,她轉身在黑板上板書,似乎覺得討論聲突然的中斷了一下,復又響起,音量陡然增大,感覺詫異,在回頭的瞬間掃過整間教室,敏銳的發現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眉毛微挑,她繼續剛剛的話題。

“氣象學中的蝴蝶效應十分著名,事實上,經濟學中也有蝴蝶效應,而且更加玄妙和難以琢磨。”

“蝴蝶效應?是那個誰撲扇一下翅膀我這就傾盆大雨的理論?”國強同學疑惑。

底下有竊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