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陽。

“我好冷嘛。”

“那你也別壓在我身上。”萬毅元氣喘吁吁,故意說:“你好重。”

“我哪裡重?我現在已經瘦到只剩四十二公斤。”她揉開眼中的水花,看見的卻是萬毅元那張俊美的臉龐。

萬毅元全身僵硬如石頭,那撲鼻而來的女人香,讓他在春天低溫的半夜裡卻是全身燥熱、汗水直流。

是他喝了酒,他很明確確定,他乖乖睡在自己的沙發床上,並沒有控制不住地偷跑到她床上。

她又沒喝酒,怎麼也沒料到她會在半夜摸到他床上,等他發現身體被壓住時,在渾渾噩噩之間,她已經如八爪章魚般地纏在他身上。

發現是萬毅元,杜小月並沒有受到驚嚇,反而有著尋求慰藉的渴望。

“小月,我是誰?”他似乎聽見她喃喃喊著少安的名字。

“你是小萬啦。”她霧溼的眼裡,直勾勾凝視著他那壓抑又痛苦的黑眸。

幸好她喊對了名字,這讓萬毅元著實鬆了口氣,可是因為宿醉,讓他的頭像是被卡車壓過,兩邊太陽穴痛得厲害。

“知道我是小萬,還不趕快放開我?”他想推開她,他不能在她脆弱無依時佔她便宜,但她全身顫抖得厲害,讓他無法狠心推開。

“我……”她猶豫著,雙手仍緊抱著他的脖子,沒有鬆開的意思,夢中的記憶閃進她的腦海。“我夢見少安了。”

第6章(2)

朦朧的夜燈下,他看見她臉頰上猶掛著兩行清淚,他不捨地環抱住她的腰。“你夢見什麼?別怕,我在這裡。”想起白少安曾經撂下的狠話,他不會讓她被帶走的。

“小萬……”她不僅四肢冰冷,連一顆寂寞的心都渴望他的溫度,她需要有人安慰她,證明自己的存在。“我夢見在野溪邊他要我清醒一點,還要我原諒他。”其實隨著白少安的往生,她早就放下了他背叛她的這件事。

他一怔,難道白少安也託夢給她?又是野溪邊,那裡一定有問題。

“你不要想太多,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憑什麼要我原諒他?男人偷情是天經地義,女人為什麼不能想做愛就做愛?為什麼女人就得揹負比男人更多的枷鎖?”她迷濛的眼中有著落寞及憂鬱。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全天下的男人。”

她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扭動,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起了生理反應,偏偏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察覺到了他的呼吸濃濁,還有腰下那亢奮的硬度。她不是什麼小女生,該懂的她都懂,明白他已經為她失控。

“像你就是坐懷不亂的好男人,只是……”她的雙手撫摸上他的臉頰,不懂自己在做什麼,那似真似假的夢境讓她的思緒混亂。

“只是什麼?”

兩人距離這麼近,他低沉的嗓音、撥出的氣息,全都混亂了她的心思。

“我不知道。”她的手又撫摸上他好看的薄唇。“我的心空空的,身體也空空的,你不要離開我。”

一定是酒精的關係,平時他的意志力強大到猶如高山峻嶺,現在卻是兵敗如山倒,她的撫摸是致命的吸引力,讓他一個反轉將她壓在身下。

“我不會離開你的。”他以手指拭去她頰上的淚水。

她彎起唇瓣,露出笑意,下一秒,她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唇上溫暖又柔嫩,他顯得有些遲疑,但她仍是感覺到被愛包得滿滿的觸感。

如果談戀愛不值得,那做愛呢?

她渴望再進一步,想要將這份溫暖融入身體,將那股恐慌全都驅走,將空了的心頭密實填滿。

於是她的舌輕易便鑽進他的唇齒之間,雙手放肆地在他胸前遊移,甚至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