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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的那扇房門後面究竟是什麼。
金田一耕助八月二十一晚上來這裡的時候,竟然忽略了這扇門。
當他開啟這扇門,發現外面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對面有一間拉門半開的和式房間,裡面看起來像是鋪了一層榻榻米。
金田一耕助不禁氣得頻頻跺腳。
八月二十一日晚上,房間內大概沒有榻榻米。這塊榻榻米想必是為了準備二十八號晚上那場奇妙的婚禮才鋪上去的吧!
儘管其他用品已在第二天早上搬走,但是像榻榻米這麼重的東西,應該會被留置在這裡。
金田一耕助踏進房間,用手電筒照射四面的牆壁和紙拉門,結果裡面竟有六張粗製的榻榻米,房間一角有一面壁櫥,壁櫥的門半開著,不過上層和下層都空無一物。
突然,金田一耕助向後倒退一步,將身子稍微往前傾,並把手電筒的燈光朝壁櫥下面照射。
只見有個男子身著微髒和服、拱著背蹲在壁櫥裡。
“是什、什麼人躲在那裡?”
對方顯得十分害怕,所以金田一耕助也就變得大膽起來,儘可能以溫和的口氣跟對方說:
“你可以出來了。如果你沒有害人之心,我也不會加害於你……咦?”
那男人聽到金田一耕助的聲音便猛然回頭,當手電筒的光線直接照射到他的臉,他連忙舉起一隻手擋住燈光。
不過這麼一來,金田一耕助也立刻明白對方是誰了,他因此鬆了口氣。
黑暗中,只見金田一耕助不斷抓著那頭亂如鳥巢的頭髮,語氣恭敬地道:
“這、這、這不是成城先生嗎?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你知道這裡是醫院坡的上吊之家嗎?”
12。神秘女子殺人事件 第6章 追蹤爵士樂團
意外發現
昭和二十八年,筆者已經五十二歲了,但這卻是我生平第一遭嚇得冷汗直流,事後回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好生氣。
當時筆者自喻為“阿砧居士”,不會特別在意這世上的榮辱與得失。可是現在,被金田一耕助毫不留情地用手電筒照射,筆者的弱點也因此暴露出來。這也就是我如此氣自己的原因了。
那件事發生半個鐘頭之後,我坐在西銀座的“葫蘆”——一家京阪料理店的二樓雅座,當時我一面猛吐菸圈,藉以隱藏自己的尷尬,一方面又得不時擦拭腋下的冷汗。
坐在面積兩坪多的料理店內,那時候還不至於熱到要吹冷氣的地步,所以室內只有一支電風扇靜靜地吹出涼風,可是卻吹不去飄散在室內的沉悶的氣氛。
突然間,樓梯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服務生阿妙端來茶水、溼毛巾和選單。
“阿妙,我那位朋友呢?”
“現在在櫃檯打電話,請問您要點什麼菜?”
“等我朋友上來之後再決定吧!”
話才說完,金田一耕助便上樓來了。他強忍住笑意,坐在矮桌的另一頭開始點菜。
“成城先生喝什麼酒呢?啤酒、還是日本酒?”
“就來瓶啤酒吧!”
“可是你不是已經喝了不少酒?”
金田一耕助把視線移到放在筆者坐墊旁的水壺,笑著說道。
這個水壺可以裝五公升的酒,金田一耕助知道筆者有乘車恐懼症,不論是坐計程車或搭火車,不喝些酒的話,鐵定會撐不住。
“是啊!可是你對我的威脅太大了,如果不喝醉的話,可能很難有臺階下。”
“哈哈!既然如此,就請你拿兩瓶啤酒來吧!”
“哦,對了,阿妙,你順便把我的水壺裝滿日本酒,冷的也無妨。還有,裝一級酒就可以了,要是喝特級酒,準會被我老婆嘮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