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道阿紫的耳旁,不知她輕聲說了些什麼,弄得阿紫臉色臊紅,扭捏著身子,不好意思地看了蕭峰一眼,蕭峰只覺那種被算計的感覺更強了。

阿紫咯咯一笑:“姐姐,這法子不錯!”

蕭峰正待問一下是什麼法子,便陡聞不遠處有人在說話,蕭峰運足耳力一聽,陡地臉色一變。阿珠也發現蕭峰的異狀,看了看不遠處那幾個交頭接耳的人,疑惑道:“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蕭峰臉現忿然:“譚公譚婆,還有趙錢孫,不知怎的,都叫人給殺了,都嫁禍到我的頭上來,現下,他們的屍體就在前面不遠處一處小林子裡,我們過去看看!”

阿珠和阿紫感到從蕭峰身上透出一股殺氣來,不覺都是一顫,跟著蕭峰去了。

三人很快就來到不遠處的小林子裡,卻見裡面已經圍著不少人了,蕭峰剛靠近,便聽裡面有人道:“譚公和趙錢孫身上並無兵刃之傷,也無血跡,只是他們的胸囗有一大塊瘀黑,顯然是中了重手掌力,我見過喬峰用重掌力殺了人之後,也是這般情形,這種情況是別人模仿也模仿不出來的,這下重手定是喬峰那惡賊!”說罷,那人還拉開這兩人的胸囗衣衫,嗤的一聲,扯了下來。蕭峰雖然心中憤怒,知道有人陷害自己。他湊近去一看,果見譚公和趙錢孫胸囗一大塊瘀黑,顯然是中了重手掌力,更奇的是,這下重手竟極像是出於自己之手。

蕭峰心下驚愕,一時說不出話來,默默地拉著阿珠和阿紫出去了。

來到外面,阿珠看見蕭峰臉色陰晴不定,擔心地道:“大哥,你沒事吧!”

蕭峰搖了搖頭:“這三人被殺極像我的重掌力殺死的,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是我的舊部,他見慣了我這種手法,卻也分辨不出真假來。這兇手老是挑我們要找的人下手,只怕不僅僅是栽贓陷害那麼簡單,或許他還不想讓我們從他們的口中知道當年雁門關的事情!”

阿珠眉頭一皺:“那我們怎麼辦?得趕在這兇手之前去見智光大師和單正兩人了。”

蕭峰點點頭:“不錯,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就趕往山東泰安單家罷!倒又要辛苦你們一番了!”

阿珠道:“大哥,我們不累,我這這就上路吧!”

三人一路上更換坐騎,日夜不停的疾向東行。趕得兩日路,阿朱和阿紫雖不說累字,但兩女都睡眼惺忪的騎在馬上,幾次險些摔下馬背來,蕭峰只好僱了一輛馬車,找個老實忠厚的馬伕。等阿珠和阿紫進到裡面時,阿珠又探出頭來對蕭峰道:“大哥,這事很急,你不用管我們,先去單家看看吧!若是再讓兇手搶先,那就不好了!”

蕭峰點頭應是:“阿珠,阿紫,那你們小心點!”說罷,便騎馬絕塵而去。

鐵面判官單正世居山東泰安大東門外,泰安境內,人人皆知。蕭峰來到泰安時已是傍晚,問明單家所在,當即穿城而過。出得大東門來,漸漸馳近單家莊,突見單家莊這時衝出一道火光,一道人影從莊內翻了出來,蕭峰大驚,已經意識到還是被那兇手搶先一步了,馬上棄馬施展輕功追去。

蕭峰一路直追之下,只覺前面那黑影腳步輕鬆,有如在雪上滑行一般。蕭峰一陣疾衝之下,和他相距已不過十來丈。但約莫奔得半炷香時分後,前面那人腳步突然加快,如一艘吃飽了風的帆船,順流激駛,霎時之間,和蕭峰之間相距又拉長了一段。

蕭峰大吃一驚,知道他此刻遇上了一個輕功高強的對手,不由得雄心陡起,加快腳步,又搶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的向東北疾馳,蕭峰始終無法追上,那人卻也無法拋得脫他。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兩人已奔出一百餘里,仍是這般的不即不離。

又過了不久,天色漸明,那黑影又急奔了一會,然後便突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過身來看著也剛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