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會再和你談任何生意。”

克爾溫沉著臉,再次無言。

他從軍部走向政界,遊走埃蘭政權十數載,見過的權貴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強勢無比,恃才傲物地硬骨頭,可像奕源如此強勢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偏偏,奕源還並非權貴,手上可以動用的力量幾乎沒有,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愣是讓貴為總統的克爾溫深感無從下手。

說他不顧大局,不計後果吧,偏偏他給出了足夠的利益,開出了足夠的價碼,時刻激發著你心頭最強烈的**,讓人難以拒絕。可他卻又是如此的理智,要求的價碼讓人深感心頭滴血。

說他貪婪狂妄,驕傲自大吧,偏偏他做的事情又仁至義盡,讓人挑不出半點兒不厚道的地方,可他卻又是如此的冷漠,稍有過分,他便會立刻與你反目成仇。

他真的只是個漁民?為何能夠這麼準確的掐住人的死穴,讓你無奈,讓你頭痛,讓你鬱悶,卻還是不得不和他繼續交易下去?

“交易的內容便是這樣,這兩天,我會徹底取消訓練安排,直到你給我一個同意這些條件的訊號。”奕源接著說道,就像是一臺機器,冷靜,冷漠。

“什麼訊號?”克爾溫頓了頓,還是開口問道。

“記得巴里特麼?我和他有過難以調解的矛盾,削掉他的所有權利,將他清除出埃蘭軍部,一個普通人,應該不會給我造成什麼麻煩了。”

“……”克爾溫深吸一口氣,卻很快洩掉了大半,只能強忍著憋屈,一句話也沒說。

算是預設了。

“好了,今天的鬧劇到此為止,我帶妹妹回家了,陳中校,麻煩把我們帶出去。”

陳木看了一眼克爾溫,看到克爾溫點頭,這才準備離開。奕源擺了擺手,算是道別,便扔下卡米莉亞和克爾溫,和陳木共同走出了審訊室。

陳木的臉sè一直很難看,他的確是個局外人,但卻是個所謂“知道的太多了”的局外人。他明白,克爾溫恐怕不會對這兩兄妹的大逆不道做出任何報復,反倒會滿足他們的部分要求,再試圖從中尋找討價還價的機會。因為,他們手裡捏著克爾溫不得不正視的底牌。

可陳木呢?與克爾溫合夥算計了奕源,對奕源的保護不周又讓克爾溫丟了顏面,一不小心,他陷入了兩頭不是人的境地……

他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他不像克爾溫一樣有權有勢,不像卡米莉亞有個好爹,也不像奕源捏著強力的底牌,更沒有奕紫那樣能掙斷手銬,將一名特工打的不chéng rén形的功夫,無論兩兄妹和父女倆誰惱羞成怒想要整他,他只能咬著牙忍耐,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一想到這裡,陳木就覺得很鬱悶,想了一路也沒想出該怎麼辦才好。

“中校,謝謝你今天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可能要受些皮肉之苦了。”一直沉默的奕源卻突然開了口,主動對他說道。

“嗯?”陳木一愣,忙笑道:“沒事的,應該的……”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擔心?呵呵,我不是你這樣的專家,也不知道看的準不準。”奕源看到他臉sè難看,微笑道。

“很準,出了這麼大的事,有我一份責任……”陳木點點頭,苦笑道。

“不用擔心,和你沒有關係。”奕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克爾溫是個稱職的總統,他的心眼也並不小,我也一樣。”

聞言,陳木心頭微松,說道:“謝謝,可能是我想多了。兄弟,我會看臉,但你會讀心,我不如你,怪不得你明知道訓練方法教出去就保不住了,卻還是敢和總統討價還價……”

“不會保不住的……”奕源搖了搖頭:“交易並沒有期限,你想想,如果我遲遲訓練不出金鷹飛行員呢?”

“……”陳木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