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們!”駱延年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這一路過來,駱延年和其他舉子處出感情來了,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溫暖急忙追上。

幾人來到客棧,發現客棧被官兵團團圍住了,不允許人進入。

單思理也在,看到溫暖幾人,臉色凝重的上前:“鄉君,駱舉人……”

“大人,他們怎麼樣了?”駱延年急切問道:“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單思理嘆氣道:“城裡的大夫都知道你們去過‘鬼山’山腳下,說是山神發怒,各位舉人才會變成活死人的,沒有人大夫敢來給他們檢視。”

“怎麼會這樣……”駱延年魂不守舍地低喃:“怎麼會這樣……”

“單大人,我們能進去看看嗎?”溫暖問道。

“這……恐怕不行。”單思理一臉為難:“鄉君進去萬一出點什麼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的。”

“單大人,這些舉子是和我們一塊來的,他們現在在泰州城出了事,不說單大人您,就是我也不能推得一乾二淨。”溫暖軟硬兼施道:“我要是不進去看一眼,也沒辦法跟蓮州城的祁大人交待。”

單思理猶豫片刻,最後道:“行吧,本官陪鄉君和駱舉人進去看一眼。”

單思理說著又看向溫暖身邊的白沐陽:“不過其他人不能進。”

白沐陽衝溫暖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她要小心。

這個客棧每個房間都有個大火炕,昨晚府衙的衙役將這些喝醉的舉子安排在兩個房間。

溫暖和駱延年跟在單思理身後走進舉子住的第一個房間,一抬眼就看到身著裡衣褻褲並排躺在炕上的幾個人。

他們一動不動的,雙眼發直的盯著屋頂上方,要不是他們胸口處還有輕微的起伏,駱延年差點以為他們都死了。

“陳兄,”駱延年有些激動,上前使勁地搖著其中一位與他比較聊得來的舉子:“你醒醒!你不是說要與我一塊去皇城趕考的嗎?你怎麼能食言呢?”

“駱舉人,沒用的。”單思理看起來很難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這樣的事了,你們現在應該明白本官為什麼要阻止你們入‘鬼山’了吧?”

“不,不對!”駱延年怎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我和表妹也靠近‘鬼山’了,為什麼我們沒事……”

溫暖見單思理眯了下眼,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打斷駱延年的話:“表哥,咱們沒事也是僥倖,是陳舉人他們幫咱們擋了災禍,咱們該慶幸才是!”

單思理單手順了順鬍子:“鄉君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