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兩賞銀都沒有。

高謹也知道如今國庫空虛,可皇上這樣的做法的確太難看了些。

況且,就以“樂泉鄉君”種植出來的莊稼,就算一成糧稅也比其他地方五成糧稅要多,這嘉獎說到底還是皇上佔了便宜。

高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祁文禮和溫暖,他輕咳一聲:“鄉親們都請起吧。”

溫暖和鄉親們起了身,田然和戴永富也跟著站了起來。

高謹給了祁文禮一個眼神,祁文禮對自己帶來的人沉聲命令:“將田然和戴永富抓起來!”

“祁大人,本官可是淑妃娘娘的哥哥,是三皇子的親弟弟,要不要抓我,你可要想清楚了!”田然抖動著臉上的肉對祁文禮威脅道。

祁文禮冷然道:“田然,本官會讓人將你送往皇城大理寺,你要是有冤屈就向大理寺卿申訴吧!”

“‘樂泉鄉君’,”田然和戴永富被押下後,高謹看向溫暖:“在新來的安平縣縣令到任之前,你且代為接管安平縣吧。”

高謹說著看向祁文禮這個蓮州知府,祁文禮顯然也剛知道這件,他緊抿著唇沉吟著,沒有立馬出聲。

他覺得高謹太過兒戲了,他嚴重懷疑高謹在坑溫暖。

溫暖一個小姑娘,如何管得了偌大一個安平縣?

她要是接了手,管得好也就罷,若是管不好,那可是在擔罪責的!

溫暖有些傻眼。

如今西臨國落魄到這地步了嗎?

官員能這樣隨便任免?

還讓她當代理縣令……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溫暖有些心動了。

她其實有很多事想做,因為各種顧忌而束手束腳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之前程賢中在任之時還好,可自從這個田然上任後,她就處處受制。

若是能暫時代理安平縣令,上面的知府大人是個好說話的,只要她不幹違法之事,很多之前想做又做不了之事就能得以實施了。

“高少傅,”祁文禮沉吟片刻後,出聲反對:“‘樂泉鄉君只是個小姑娘,由她代理安平縣令,下官擔心百姓會心生不服!再者,西臨國還沒有女子當縣令的先例。”

高謹笑了起來:“祁大人,‘樂泉鄉君’只是代理,並非真正的西臨國官員。”

說罷,高謹又對祁文禮低聲道:“這也是太子的意思。”

吏部尚書被擼後由太子暫管吏部,太子都發了話了,雖然沒有任命文書,卻也沒有祁文禮置喙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