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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姑侄已死,溫暖不想再提他們:“外婆,大舅大舅母,二表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大表哥和大表嫂呢?”

溫暖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駱老太太幾人眼眶都紅了起來。

“暖暖,”駱氏拉過自家閨女,哽咽著對她說道:”你大表哥和大表嫂染病……沒了……你大表嫂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

駱氏想到自己那年紀輕輕就沒了的大侄子和大侄媳,還有那無緣見面的侄孫,捂著嘴哭了起來。

她出嫁的時候大侄子已經兩歲了,那孩子從小跟她親厚,就像她的親生兒子一樣,她怎麼也想不到,幾個月不見卻已天人相隔了。

溫暖當場愣住。

印象中,大表哥身體很強壯,外婆和二表哥這個文弱書生都好好的,大表哥怎就染上病沒了?

駱氏一哭,駱老太太和大舅母盧氏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駱延年也強忍著淚意。

駱平吸了吸鼻子:“你大表哥和大表嫂要不是為了把吃的留給我們,也不至於……哎,他們要是知道咱們都好好的,肯定會替咱們高興的。”

“就是就是。”溫老太太抹了抹眼淚,擠出笑來:“孩子們在天上看著呢,肯定不願意看到咱們傷心難過,咱們也一定會好好的。”

幾個月過去了,其實駱家人早就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只是每每提及此事他們還是忍不住要傷心一回。

這裡是溫家,駱家人怕給他們招來黴氣,強顏歡笑起來:“對,咱們都要好好的,才不枉孩子們拿命護我們一場。”

溫家人口本就多,駱家人這會才注意到廳裡還有一個外人。

駱平詫異的目光落在白沐陽身上:“這位小兄弟是?”

這小夥子長相俊俏,眉宇淡漠,周身的氣質看起來跟他們這些泥腿子都不太一樣呢。

溫興業笑著道:“大舅哥,這是白沐陽,救了我們好幾回了呢。”

說著,溫興業又把駱家人介紹給了白沐陽認識。

白沐陽淡淡的打過招呼後轉而對溫家人道:“我還要到附近辦事,就不打擾了。”

“沐陽,我送你。”

溫興業剛開口,曾斌已開口:“興業兄弟,我正好有話跟白少爺說,我去送吧。”

曾斌這一送,半個時辰後才回來,不知道白沐陽和他說了什麼,曾斌回來後就回二房那邊他住的屋子裡一直呆到傍晚才出來。

溫暖當天就把賣手套的錢還給了鄉親們,有鄉親針線活好,做得快的,分到了將近100文錢,最少的也分了40多文錢。

溫暖讓鄉親們進城買新的粗布做手套,見有鄉親不太捨得,溫暖便勸道:“新布做的手套價格會高一點,每雙除去成本最少能掙四文錢,有舍才有得嘛,別心疼這點小錢了。”

鄉親們聽了溫暖的話這才肉疼地進城去買布。

駱氏也想孃家人掙點零花,讓盧氏跟著自己學做手套,盧氏也咬了咬牙進城買了一匹粗布,跟自家小姑子縫起手套來。

駱家人也打算在新青坳村暫居就不可能一直住在溫家,雪開始融化後,溫興業知了會老村長和鄉親們,然後幫著駱家上山砍樹準備蓋房子。

駱平幹慣農活了,再加上這陣子在溫家好吃好喝的,早就把身體給養回來了,這些事根本就難不倒他。

反觀駱延年,因為打小書念得好,父母哥嫂都不讓他幹活,讓他專心念書,導致他什麼重活都沒幹過,這會想幫父親早點把房子蓋起來,反而幫了倒忙,搬木頭的時候把自己的腿都給砸傷了。

溫暖給他檢查了下,又在他傷到的小腿骨上捏了捏,隨後鬆了口氣:“幸好沒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駱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