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樓上的白沐陽知道溫暖來了漳州城,而且就在他下榻的客棧,立馬下了城樓,回了客棧。

當一個全身灰撲撲,鬍子拉碴的男人推門走進客棧房間,溫暖被嚇了一大跳。

待對上那雙帶著血絲,卻分外熟悉的眸子後,溫暖失聲叫道:“白大哥,你怎麼這副模樣?”

這樣子比那天的狼狽不堪的三哥好不到哪去。

“你來漳州做什麼?”白沐陽不答反問:“豫王這幾天應該就會發兵,漳州不安全,我讓田大送你離開漳州。”

白沐陽語氣不容置疑,溫暖看著他:“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

“密道的事我知道了。”他道。

他昨天就接到老陳讓人帶來的訊息,已經悄悄派人出城,遠遠守著密道口,準備以逸待勞。

“除了密道,還有糧食的事。”溫暖看他這副顯然休息的模樣,也沒有跟他拐彎抹角,挑眉看著他:“我聽田大說漳州正缺糧,你確定要趕我走?”

白沐陽也盯著她看:“你捨得再借糧給朝廷?”

溫暖彎眸一笑:“還是白大哥瞭解我!”

她空間裡的糧食是不缺,可她不想西臨國每次有需要就將糧食捐出來,這樣久而久之會讓皇帝覺得理所應當,以後一旦缺糧就會指望她,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上次她從空間取糧是因為啟兒,這次她是不會從空間取糧的。

白沐陽:“你有別的辦法弄來糧食?”

“想法是有,但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說來聽聽。”

溫暖長話短說。

兩刻鐘後,白沐陽離開客棧,回了城樓那邊。

第二天晌午,梳洗過並剃了鬍子的白沐陽回到了客棧,不過眼底還帶著血絲。

見他神色輕鬆,溫暖笑問:“都部署好了?”

他點了點頭。

“那你睡會,養足精神好應戰。”

溫暖原本以為他之所以會在漳州城是因為太子的關係,畢竟他表面上是太子的人。

她今天才從田大口中得知,漳州守將竟然是白沐陽的師弟柳承輝的父親,他之所以來漳州是應柳承輝的請求前來助柳將軍一臂之力的。

“我餓了。”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椅子上,直直盯著她。

溫暖:“……”

片刻後,看著眼前的男人動手盛第三碗飯,溫暖無語道:“你到底多久沒吃飯了?”

空間的飯菜再好吃,也不是這個吃法。

“忘了。”

豫王那邊突然有異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這些天和柳叔連睡覺都顧不上,更別提吃飯了,總之就是困了眯了一會,餓了啃幾口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