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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沒被發現,不過咱們院子裡的土豆都被挖光了,連一根土豆苗都沒剩!”三郎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再去給那幾個流民踹上幾腳。

溫興家臉猛的站了起來:“一棵都沒剩?”

“沒剩!”

溫興家沮喪的跌坐回凳子上。

他還盼著等這些土豆收成,來年當土豆種子大面積種植的。

現在什麼都沒了……

大郎見自己父親朝看了過來:“咱家的土豆也被扒光了。”

溫暖不想他們失望:“沒事的,我這裡還有催好芽的土豆種子,現在種下去應該還來得及。”

溫興族和溫興家還是覺得心裡不得勁,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在土豆上,眨眼功夫就被毀得一乾二淨了,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算了,好歹糧食和家裡值錢的東西都保住了。”袁氏和韋氏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家男人和兒子。

吃完早飯,老村長就帶著溫暖寫給安平縣令的信,和二十幾個新青坳村鄉親浩浩蕩蕩的押著那些流民往安平城而去。

讓他們納悶的是,今天的安平縣城門外居然一個流民都沒有。

不過鄉親們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流民怕是把“瘟疫”的事當真了,害怕感染了瘟疫被燒死在這才離開的吧。

“村長爺爺,各位鄉親。”大郎突然開口:“大郎有件事想拜託大家。”

“大郎,這鄉里鄉親的,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整得這麼客氣做什麼?”

“關於‘瘟疫’的事,等會能不能不跟縣令大人提起?”

昨晚“瘟疫”之事明顯已經引起部分人的恐慌,大郎擔心安平縣令知道後會對自家堂妹不利。

新青坳村的鄉親們也明白這點:“暖暖是為了鄉親們才用‘瘟疫’嚇跑流民的,就算大郎你不叮囑,咱們也得守緊嘴巴的。”

老村長欣慰點頭:“正是這個理!”

大郎和三郎放心了。

安平縣衙門,安平縣令程賢中開啟溫暖的信看了起來,越往下看他的臉就越黑。

跪在公堂裡的廖村長等人心裡七上八下的,縣令大人這是惱他們向官府借糧了?

安平縣令看完信後臉色還陰沉著,好一會才狠狠的拍了下驚堂木,差點沒把老村長等人給嚇趴:“將這夥入村搶劫的劫匪拉出城外斬首示眾!”

那些被綁了手腳塞了嘴巴的流民目露驚恐,死命的搖晃著腦袋,跪著給安平縣令磕頭,把腦袋都磕破了也沒能改變他們即將被斬首的命運。

讓老村長等人提心吊膽的是,安平縣令竟讓他們在衙門外面候著,半個時辰後再離開。

半個時辰後,老村長一行人恍恍惚惚的拉著兩板車的糧食出了城。

回到村裡,一行人都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看,村長他們真借回糧食了!”村子裡的鄉親高興的笑著叫著。

有了這兩車糧食,村民們心裡就有底了!

大郎和三郎直接回去找了溫暖:“暖暖,真有你的!怪不得你非要我們拉上兩輛板車,原來你真能讓官府借給咱們糧食呢!”

那兩車糧食,村裡每人應該能分上三斤左右。

“讓村長爺爺再跟鄉親們強調一下,這些糧食是借的,明年收了麥子要還給官府的。”溫暖提醒道。

“村長爺爺剛才已經跟鄉親們說了。”

與此同時,衙門後堂,安平縣令一連喝了三杯茶才壓下心頭的火氣。

衙役黃平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您真相信新青坳村那些人明年春能把糧食還回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安平縣令磨著牙道:“那丫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