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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之前在麗城賣藥時,藥堂掌櫃讓她有柴胡、桔梗和川芎等幾味中藥的話全都給他送去,再多他都收。

藥堂掌櫃說的那幾味中藥都是這朝代治療瘟疫中必不可少的幾味藥材,這讓溫暖不得不重視。

想到這,溫暖站起身就要往那邊走去。

白沐陽猛地抓住她手臂:“你去做什麼?”

溫暖擔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我擔心會有瘟疫,必須過去看看。”

白沐陽鬆開她的手後退一步,蹙了蹙眉,到底沒再攔著她:“我陪你過去。”

這些流民餓狠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走出沒多遠,溫暖從“懷裡”掏出兩個口罩,一個自己戴上,另一個遞給白沐陽:“像我這樣戴上能防止病毒感染。”

她說著又掏出一副醫用手套戴上,也不管白沐陽是否起疑了,反正有備無患。

溫暖走近,看到那個痛哭的年輕婦人懷裡抱著個五六歲的孩子,婦人身旁跪坐著個紅著眼眶的年輕男子,旁邊還有一對老人家也在抹著眼淚。

這應該是一家子。

“小嫂子,可以讓我看看孩子嗎?”溫暖聲音很輕,怕將人嚇著。

可是溫暖戴著口罩的樣子的確把這一家子給驚著了。

婦人哭聲一頓,怔怔的望著她。

溫暖直接對孩子伸出手,想探他脈搏。

“你幹什麼?”婦人忽地尖叫一聲抱著孩子往後退了退,防備又憤怒的盯著溫暖。

“我是大夫,我沒有惡意,就是看看你的孩子怎麼了?”

“你是大夫?”婦人突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將孩子塞到溫暖懷裡:“女大夫,女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您了……”

“鎖兒他娘,你別這樣,鎖兒已經死了……”年輕男子痛苦的捂住眼睛,淚水從他指縫流了出來

兩個老人也泣不成聲。

溫暖忍著淚意接過孩子,這一抱就察覺到不對,孩子的身子滾燙,也軟軟的。

她輕輕將孩子放到地上,然後去翻他眼皮。

是還活著,就是不知道是否感染了瘟疫。

溫暖面色凝重的探向孩子脈搏。

孩子的母親屏著呼吸不敢開口詢問,她怕得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結果。

被溫暖勒令不能靠近的白沐陽走了過來:“怎麼樣?”

溫暖又換過孩子另一隻手探了探脈搏,確定不是瘟疫後狠狠的鬆了口氣,張了張口,到嘴邊的話換成:“高燒不退,很危險。”

其實是呼吸道感染引起的肺炎,拖得太久,孩子都出現抽搐的情況了。

收到小姑娘的眼神,確定這孩子不是得了瘟疫,白沐陽也鬆了口氣。

“白大哥,你去馬車那邊把我的水袋拿過來。”

溫暖將白沐陽支開,借身體的遮掩迅速給孩子先打了支消炎針。

溫暖把白沐陽送來的水袋裡的水換成了葡萄糖水,給孩子餵了幾口。

婦人見自己兒子真的把水嚥了下去,這才敢相信孩子還活著,激動道:“女大夫,我兒子是不是沒事了?”

“還燒著呢,不過我會盡力給孩子醫治的。”

“謝謝女大夫,謝謝女大夫!”婦人一個勁的道謝:“不是,是女菩薩!”

“白大哥,你先回去,今晚我在這裡守著孩子。”這孩子病得太久,底子又差,不守著她不放心。

附近還有其他流民,白沐陽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索性讓二郎把馬車也趕到這家人旁邊。

附近的流民不多,溫暖遲疑了下,和蘇氏一起給這家人煮了一鍋粥。

“先給孩子喂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