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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帝的話,溫暖難免壓抑。

城中具體情況要明日看過才知。

金口玉言,倘若半個月後自己無法控制住病情漫延,皇帝想必不會手下留情的。

白沐陽毫不在意道:“盡力而為就好,一切有我。”

即便半個月內控制不住病情,他如今也能護住她。

聞言,溫暖笑了:“好!”

他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能護住她。

白沐陽忍不住俯身在她微翹的嘴角親了下:“天就要亮了,回客棧再眯會。”

溫暖遵從自己的內心,沒有像以往一樣躲避。

白沐陽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清冷的眸底閃過濃濃的笑意。

看來還得是徐徐而圖之。

溫暖回到客棧並沒有補覺,而是做了些準備。

京兆尹於榮天一亮就到客棧等候溫暖。

於榮五十來歲,身才高大,五官也略顯粗獷。

看到溫暖下樓,於榮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快步上前:“樂泉縣主,本府是京兆尹於榮。”

“溫暖見過於大人。”

“使不得,使不得!”於榮伸手虛扶一把:“樂泉縣舟車勞頓,本該讓縣主多歇息幾天,可城中情況實在太過嚴重,只能辛苦委屈樂泉縣主了。”

按理說,於榮堂堂皇城父母官,不是溫暖這個小小的縣主可相提並論的,然而於榮對溫暖的態度卻極為客氣恭敬,這讓溫暖覺得納悶不已已。

“這位公子是?”於榮和溫暖打過招呼後,視線落在她身後神色清冷、長相俊朗的少年身上。

溫暖頓了頓,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夫白沐陽。”

於榮看到白沐陽那一瞬就覺得白沐陽有些眼熟,這會仔細一看,露出恍然之色:“白公子可是白朗白兄弟之子?”

白沐陽上前,衝於榮作揖道:“沐陽見過於叔叔。”

於榮大喜:“原來還真是白朗兄弟的兒子!”

當初於榮和白朗曾同朝為官,別看他長得粗獷,當年性子卻比較溫和,常被同僚為難。

而白朗卻是個有俠義之心之人,當年沒少為替他周旋於同僚之間。

白朗在他外放後辭官,兩人失去了聯絡,他心裡一直遺憾沒能再見白朗一面。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白朗兄弟的兒子,他如何能不高興?

溫暖狐疑地看了白沐陽一眼。

這傢伙怕是早就知道京兆尹於榮與乾爹的關係了吧?

於榮向白沐陽詢問了幾句關於白朗的近況,又道:“待皇城百姓的病情控制住後,我再寫信聯絡你父親,就是要辛苦侄媳婦了。”

溫暖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到。

這稱呼轉換得太快,她一下子都適應不過來。

“我依皇上的意思,將病情比較嚴重的病人都安置在城郊一莊子上,我們先到那邊看看。”於榮又對溫暖說道。

昨晚因為宵禁的原因,他們昨夜進皇城又是半夜,街上沒人溫暖也沒多想。

可今天是元宵,街上除了掃雪的人,居然只有零星幾個百姓或者少數幾輛馬車走動,冷冷清清的,別說溫暖心往下沉,就連白沐陽臉色都漸漸凝重起來。

大雪天,馬車走得不快,一個時辰後才到於榮說的那個莊子。

他們剛下馬車就聽到莊子裡傳來痛哭聲,於榮臉色一變,顧不得溫暖等人就大步走入莊子。

於榮的隨從上前和守莊子的侍衛低語了幾句,然後帶著溫暖一行人也進了莊子。

進莊子前,幾人將身上帶的棉布口罩戴上,而溫暖還多穿了一雙棉布手套,內裡套了一層醫用手套。

這個莊子不算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