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暫時不去招惹她便是!”

桓王聽著沈硯的說教,有些不耐煩。

不就是因為她是他妹妹嗎?

這個兄長當得倒是盡力。

不過沈安安定不會逃出他的手心!

他興致懨懨地拂袖而去。

楚硯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陰翳的眸子裡透出冰冷的殺意。

沈安安有些餓了,環顧四周,這帳篷里布置簡易,中間放了個火盆。

她坐到火盆前烤了烤手。

腦中閃過很多念頭。

依沈硯的性格,說不定會拿她當做籌碼,威脅蕭若寒。

他那麼自傲的性子,能忍氣吞聲輔佐桓王,當真讓她佩服!

桓王不僅蠢笨,還對自己圖謀不軌,她有身孕的事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知曉的!

還是要想個辦法逃出去才行!

正想著,帳篷簾子被人掀開,沈安安望去,只見沈硯端了些吃食走了進來。

他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沈安安面前。

“安安餓了吧?軍中並沒有什麼好吃的,這些乾糧先充充飢,等到了城中,兄長再給你買好吃的!”

說著,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憐惜來。

她沈安安從小跋扈嬌養,如今臉上沾著灰塵,一頭秀髮也有些蓬亂,衣衫已髒得不成樣子,她哪裡經受過如今磨難?

沈安安摸了摸肚子,肚子裡的小寶寶還得吃飯呢!

便拿起一塊餅大口嚼了起來。

沈硯見她吃了東西,心下便安心了許多。

他的目光轉到她腰間的玄虎令上。

眉眼間閃過一絲狡黠。

“安安,你腰間的令牌是哪裡來了?”

沈安安挑眉,看到了吧?

怪不得蕭若寒說這塊玄虎令關鍵時候能保命呢!

只要是覬覦這塊令牌,肯定會想方設法打聽玄虎軍一事。

她還想著沈硯是念及手足之情,沒成想還是為了他的野心啊!

“是陛下給的!”

沈安安心裡偷笑,這一招就叫混淆視聽,聲東擊西,兵不厭詐!

沈硯果然一怔。

皇帝找到玄虎令了?

為何會給沈安安?

難不成是利用沈安安試探?

還是想用她引出玄虎軍?

若是真的如此,那皇帝比他想象的還要心狠啊!

他對沈安安的寵愛竟都是裝出來了。

他假意賜給沈安安這塊玄虎令,又讓她和蕭若寒來到邊外封地,豈不是置她與危險之中嗎?

可蕭若寒為何沒有發覺?

依他的城府,他不會沒有察覺。

難道這一切都是蕭若寒的陰謀?

望著沈硯的眉頭快要凝出冰來,沈安安偷偷勾了勾唇角。

就是讓他搞不清楚狀況,才能小心勤慎地對待她!

沈硯看著沈安安吃完,才緩緩站起身。

“安安好好休息,兄長明日再來看你!”

那是決計不提一句送她回去的話啊!

她也覺得有些累了,便躺到那張獸皮的小榻上。

剛要閉眼,就聽見有腳步聲悄悄地接近了她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