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害怕同伴被罰,起身要追那人。

“認賭服輸,小衍子,如果這點氣量都輸了,我還怎麼回賭坊見荀先生”餘腿子坐在原地許久,鐵青著臉“這次是老子賭藝不精,這個死胖子,不過上月贏了他幾兩碎銀子,這次居然連本帶利都給他賺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拜了哪路神仙,忒的好運氣。”

“腿子哥,其實,他。。他是出千了。”小衍喃喃道。

“哦?你這麼確定?不過你在賭坊跟著馬叔學了這麼久,但是我怎麼沒發覺,是袖裡乾坤?不不不可能,這小子那胖手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偷樑換柱就更不可能了,難道這小子會了上乘的賭術?”餘腿子眉頭緊鎖,嘴巴碎碎唸了一會,似乎對於錢更關心勝負。第一時間更新

“其實,我覺得是塞子本身的問題。”後者喃喃道。

“什麼?蕭衍,你破了這個法?講與我聽聽”餘炕轉身盯著蕭衍,心頭卻有些不信。

“你看,朱文開了五盤小,每次搖完總會從新讓你觀塞。”蕭衍說著。

“每逢新局,賭客觀塞,這是常識,有什麼問題。”餘炕不解道。

“觀塞是沒問題,但是他每次都用的是“食”“中”“無”三指夾塞,可是第四局觀塞時,食中兩指間,分明有木炭般的黑色痕跡。我想是那塞子的重量做了手腳。”蕭衍端著下巴,有模有樣的解釋道“不過我是個小打雜的,在賭場十賭九輸。雖然我覺得事有蹊蹺可是我。。我也不確定我說的對不對。”說罷,蕭衍撓了撓頭,臉皮有些犯熱。

話完,餘炕陡然瞪圓雙眼“是了是了,我太小看這胖子了,論賭術,我在他之上,可惜對於賭具我卻少了心眼。否者也不會這麼輕敵。”話雖如此,餘炕還是盯著蕭衍許久,心說這個跟班的小打雜,什麼時候已經能看破他看不破的局了,不免有些妒意。

“也罷,不就一個月的工錢麼,知道了原由以後總能找回來。”餘炕杵著棍子起身。

“腿子哥,咱們。。咱們不去要回來麼,明明是他出千。。。”蕭衍有些不解。

“小衍子,賭坊規矩,離桌兩清。我如不能當桌識破,也只能讓他拿錢走人。”話罷,餘炕嘆了一口氣“我餘炕打小在賭坊幹活,什麼局沒見過,再過兩年也是加冠之歲,論眼力我不如你,你小子才來不到半年卻已能破局。蕭衍,也許這賭坊的下一個掌櫃的會是你吧。”

“我。。我也是瞎蒙的,跟著馬叔學了一點觀局的法子,起初沒什麼感覺,不過最近經常能留意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喂,腿子哥,你等等我。”蕭衍望著已經起身的餘炕,快步追了上去。

“小衍子,你說要去城南聽書?”餘炕杵著木棍走了一會,回頭看見另一少年撅著嘴,笑道。第一時間更新

蕭衍聽了來了興趣,趕忙拍了拍手“嗯嗯!我想去聽書,今天是白爺爺說那江湖趣事,裡面還有法術般的武功招式,聽說還有道家長生的故事…”少年自顧自的說著,不免搬起指頭數起究竟又幾個故事。

“嗯,也罷,左右工錢也輸完了,晚上還得找荀先生預支下個月的…”餘炕想了想,“反正也得捱罵,不如先去聽聽書解解悶。”當下決定回頭對蕭衍道“走吧,小衍子,帶你聽書去!”

那位圓頭圓腦姓蕭的少年聞聲大喜,使勁拍手道“還是腿子哥好!”

“笨小子,你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為何每次都要拉上我?”餘炕杵著木棍和少年邊走邊說。

“那…那兒是城南…人來人往的…我不會說西州方言…”蕭衍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