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緊,於是回頭打趣廣涼師幾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臭胖子…”廣涼師冷哼一聲,步伐卻快了三分。

“如今谷主肯露面是最好,否者論這廣涼師和燭九尊的武學造詣,谷中除了燭天燭心可以抵擋一陣誰又能阻攔他們…可是接下谷主又如何是好?這廣涼師和她瓜葛甚深,只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通…”甲一行在最後,長鬚飄起,面露蕭瑟。

眾人再行半個時辰山道,漸漸聽見古琴之聲緩緩傳來,又進十餘丈慢慢聽出那琴聲還夾雜的女子低吟,“古琴曲曲自年年,良辰樂事古難全,幽幽谷中伴歲月,沉落舊唸了心間…”廣涼師此刻周身一震,呆呆立在原地,他雙目緊閉,沉沉聽著那曲聲和人吟…

眾人只覺得這老頭甚是奇怪,卻也隨他停在原地聽了片刻,燭九尊似好久沒有來這幽谷,當下東張西望起來,好不有趣。蕭衍此刻才與二女行了過來,看見楊天行和燭九尊皆是站在原地,自己身後女子卻是呆住一般挪不動步子。

“娘…”李川兒聽出女子琴聲,雙目泛紅,玉指狠狠抓著衣角,哽咽般有些說不出話來…啞兒見著心疼,輕輕握著女子小手,卻不知如何安慰。蕭衍看著女子沉沉嘆了口氣,心中想到“這文德皇后怕是心有死結,青山派的舊事到底和她瓜葛太大,否者也不會步出深宮大院來這幽谷…”

不知過了多久,曲聲慢慢淡了下來,女子吟聲也漸漸隱去…廣涼師這才緩緩開眼張口吟道“天地孤影任我行,難覓一人兩知心。誰道紅塵醉茫茫,夢飲靈犀醒言情。”

燭九尊見二人還未見面便吟起詩來,當下打起哈氣,故意攪局道“觀音婢,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念著些酸縐縐的段子做什麼…無趣的緊,還有你這個怪道士,人家觀音婢是李世民的老婆,你來湊什麼熱鬧…”

那撫琴女子身著黑袍,頭戴斗笠,只一雙玉手露在袖外,素指輕彈,片刻緩緩念道“若下清酒 ,葡萄佳釀,郎君相攜共語。”

廣涼師淡淡笑了笑,灰袍隨風擺動,雙手負後,目色難解,張口回道“蒼穹難留,朝花夕拾,伊人醉在心頭。”

撫琴女子再吟“侯府紅燈,石階青巖,人生難得知己。”

廣涼師接道“霓裳佳舞,琴瑟琵琶,春秋只在幾語。”

“念念去去,思思依依,紅塵飲斷浮生。”女子聲音沉沉。

“金陵蘇杭,禪燈古寺,難忘最是心間。”後者淡淡言著。

過了片刻,撫琴女子忽然站起身來,語氣驟變,定定回道“朔方不行,茶馬勿踏,大理美人吟笛。”

廣涼師回之一笑,也朗聲念出“酒泉沉濁,大漠龍門,我意蕩卻天地!”

“好個我意蕩卻天地!”燭九尊聽到這裡才覺快人心哉,兩雙大手沉沉拍了三下“怪道士到底是世間難得高手,少年得志時便有如此心胸!人生便應該踏遍四方,見這世間蒼穹!”他一語點破這詞來歷,眾人卻是不太明白。

原來隋朝末時朝綱敗壞,天下紛爭四起,文德皇后觀音婢與家人離散後來流落吐谷渾都城街頭,當時廣涼師僅才十餘年歲,位列王侯之爵。要說那日也是巧合,廣涼師讀完中原經書覺得無趣,他心中躊躇不堪獨自行在街頭,忽見一女子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似昏似驚,模樣飢腸轆轆。於是他上前問了原由,得知此女竟是中原西州人士,名觀音婢。遇上便是緣,他當下決定收留女子回府中做一侍女,也算救人一命。怎料到了府中沒有半月,這女子竟然把他的道家經書倒背如流,這便引起了他的興趣,二人你言我語,天南地北淡淡聊來,沉前舊事隨性而語,美酒佳釀濁飲難醉。小半年後二人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時常出入成雙,策馬玩耍。再過兩載寒暑,廣涼師被兄長慕容涼德帶到先天古碑密處修學武藝,那觀音婢也作為侍女身份陪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