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吃過菊花粥?”齊天嘯怒喝出聲,震得四壁嗡嗡作響。文師爺再次被驚了一跳,鳳眼不滿的斜瞟齊天嘯一眼。

“奴才不知!”遲武新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子。

“你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倉啷一聲,遲武新粗短的脖頸出傳來一陣沁體的涼意。一想到謝雨菲暈倒的情景,齊天嘯便無名火起,恨不得直接宰了眼前這個爛賭鬼。

旁邊優哉遊哉的文師爺卻被齊天嘯把劍之舉唬掉了下巴。

向來處事冷靜的王爺何以如此激動,竟然會對一下人這般大動肝火。有意思!

“奴才……奴才是晚宴快開始時才知曉的!”跪伏在地的遲武新此時三魂七魄已然嚇飛半數,褲襠處也被尿液溼的盡透。

此話不說還好,這剛一出口齊天嘯便火冒三丈起來,“晚膳前你既已經知曉,為何不出聲制止?”他咬牙問道。握劍的手也忍不住向前遞出一分,劍尖立時在遲武新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槽。

見到鮮血的遲武新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就嚇暈過去了。

“潑醒他!”齊天嘯面上橫肌頻跳,出聲指著文師爺。

文師爺面有怒色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還是勉為其難的依言行事了。

一盆涼水潑下去,遲武新驚醒過來。

他立即像一條半死的癩皮狗一樣再次爬到齊天嘯腳下,拼命地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啊,並非奴才不想說,實在是不敢說啊。那女人事前警告過奴才,若是奴才膽敢走露半點風聲,便會要奴才全家的命。所以奴才事前才昧著良心沒有做聲。王爺,求您看在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份上,饒過奴才全家……”此時的遲武新全無人樣,一張肥臉被眼淚、鼻涕、血跡和灰塵糊抹得一塌糊塗。

“那女人可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文師爺手捻茶盞,輕皺眉頭問道。

“奴才也只是見過她一次,她身材不高,走路輕盈,看那身手應該是個會家子。那日因是晚上,再加上她渾身上下均用黑布遮掩,奴才無法判定她的年紀。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她雖然蒙著面聲音也故意壓低,但奴才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是京城人士,而是……而是帶有膠州一帶的口音。對了,她拿借據的左手小指上還套有一枚蝶狀的指環。因白色醒目,所以奴才記得特別清楚。”遲武新極盡所能的仔細回憶著那女人的一切。

恰逢此時嶽文開悄聲推門而入,俯身在齊天嘯耳畔說了幾句話。齊天嘯的面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本王問你,那日除了賢德側妃以外,可還有誰中午的膳食裡有菊花?”

“回王爺,還有四夫人。四夫人中午吃的是菊花鱸魚。”遲武新如實回道。

“那為何四夫人無恙,賢德側妃卻險些送命?”想起謝雨菲蒼白的小臉,齊天嘯怒不可遏的抬起右腳,對著遲武新的胸口狠狠踹將過去。

遲新武冷不防的被踢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了牆角處。

齊天嘯尾隨而至,抓起其頭上髮結,將之腦袋仰面拉了起來。

“咳咳咳。”一口鮮血隨著遲武新的咳聲噴了出來,殷紅的血跡星星點點濺在齊天嘯的薄底靴頭上。

“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除非……喝下那碗濃湯的……是……是賢德側妃。”說完便耷下腦袋,再次暈厥過去。

“鬥啟,去查一下,那日為賢德側妃和四夫人傳菜的是那個丫頭。”

“王爺,屬下覺得,此事絕非那麼簡單。兇手此計定的甚是高明。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兇手的矛頭究竟是指向哪位夫人。我們再貿貿然的處罰於她,豈不冤枉好人?傳菜丫頭若是存心顛倒,那兇手的目標便是賢德側妃無疑。但是,她若一口咬定不知情,我們便無從得知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又有和憑證定她的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