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啟仔細的看著那隻鋼針。鋼針針體油亮,後端還有一個穿孔,孔壁上端發亮,顯然是一枚常用之物。

他向旁邊的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婦人招招手。那女人膽戰心驚平日裡用來納鞋底的鋼針。”

文鬥啟和齊天嘯聽聞此言不禁大失所望。

兇手是就地取材,這條線斷了。

詢問了一些事情後,二人一路無語,回到了龍嘯閣。

鬱悶的回到龍嘯閣,齊天嘯把自己扔到了藤椅上。

一路的沉思卻讓文鬥啟心情大好的倒了一杯茶獨自品了起來。

站到齊天嘯的身側,他眯著鳳眼笑嘻嘻言道:“幹嘛那麼沮喪,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壞。你難道沒有想到……”他故意頓住話頭,斜看著齊天嘯,等他的反應。

“兇手是王府裡的人。”他也早就想到了那一點,但卻依然悶悶不樂。

“但是……”二人異口同聲的提出了質疑。

“來殺翠蓮的有兩個人。”齊天嘯皺著眉頭接著沉聲道,這才是他一直愁眉不展的原因。

“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問,是肯定。文鬥啟好看的鳳眼帶著笑意專注的看著齊天嘯。

“恩,先讓翠蓮致命的應該是後背上的那根針。”齊天嘯的話同樣不是問,是肯定。

“沒錯,翠蓮額頭上的黑色,並無蔓延的趨勢,說明兇手動手的時候,翠蓮剛死不久,血液已經開始慢慢凝固。她身上沒有明傷,臉上沒有血色,說明是內臟受傷急出血所致。我接過她的胸腔,有粥樣感覺,說明她致命的確是內臟,咱們的順王爺果然非同一般,完全可以到衙門裡去當仵作了。呵呵。”文鬥啟翹起迷人的唇角,半開玩笑,半欽佩的調侃著齊天嘯。

文鬥啟一雙鳳目中惋惜之色稍縱即逝。可惜了眼前這個有膽有識,胸懷雄韜偉略之人。他若登基,何愁烏龍國不強盛矣。只可惜……

“兩個兇手都以為自己沒留下任何破綻。但百密一疏,他們的毫無破綻,恰恰就是他們暴露出來的最大破綻。”收回心神,文鬥啟不再嬉皮笑臉。

“第一個兇手不殺遲武新,是因為遲武新沒見過他真正面目。殺翠蓮,說明翠蓮是認識他的。偌大一個王府,他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下人房內的翠蓮,並用鋼針作為兇器。說明他是王府中人,並且經常去下人房,對那裡很是熟悉。這說明遲武新所言非虛。”齊天嘯心情沉重的說道。

殺手在順王府殺人猶如捻死只螞蟻般簡單,看來守候在她那裡的兩個人根本就不該撤回來。齊天嘯心頭又添了一份擔心。

“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有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來殺翠蓮呢?一起的?不可能。另外一個想要翠蓮命的人會是誰呢?下院內人數眾多,進來的時候想不被人看到幾乎不可能。說不定,第一個殺手進來的時候,是大搖大擺登堂入室,而非鬼鬼祟祟趁人不備。”文鬥啟說的一點錯沒有。這的確是一個值得追查的線索。

“恩,很有這個可能。不管是哪個殺手殺死翠蓮。他都暴露了一件事。也幫我們證明了一件事情。”齊天嘯也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說的沒錯,剛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略一思忖,文鬥啟便恢復了笑臉。

“我們昨晚審問遲武新雖然做得很隱秘,但還是被兇手察覺了。他怕暴露身份,在第一時間內殺死了翠蓮,這說明兇手昨晚就身在王府內,而且還一直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然他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被救做出此等反應。我們一直不能確定兇手真正想下手物件是誰,翠蓮的死卻幫我們證明了這件事,兇手的真正目標是賢德側妃,而不是四夫人。那日調換賢德側妃和四夫人雞湯的不是別人,就是翠蓮。所以她才會被人殺人滅口。”文鬥啟果然一點就透。

“我只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