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廖明鶴頭上的烏紗帽被他一刀斬落在地骨碌出老遠,嚇得他一泡騷尿撒在了褲襠裡。原本已經被眾人打的面目全非的狗臉此時更是涕淚縱流。

賀子仲等俱以為齊天嘯會一氣之下斬了廖明鶴,卻不曾想,只是將他的烏紗帽斬落。

齊天嘯陰沉著臉咬牙切齒說道:“權且讓你的狗頭多留幾日,待本王查明真相後活剝了你。”話音剛落,從堂外人群后踉踉蹌蹌的跑進來四個人。“廖大人,廖大人救命呀!”那四人邊喊邊撲向廖明鶴。還沒等他們近身,四人便被鐵衛拎著脖子擋在了那裡。

“廖大人,求求您實話實說吧,不然他們就不給我們解毒,我們幾個就活不過今日亥時了。”這四人正是那晚去客棧縱火行兇之人,就連那兩個衙役也是跪倒堂前跟著哀求起來。原來他們早已被夏冷巖下了藥,迫不得已才出來承認而已。

廖明鶴見來的是他們四個,再看看那兩個跪地求饒的衙役心下,心知大勢已去,長嘆口氣像死豬一樣癱軟在那裡。

誰都沒注意到,此時站在堂外的夏冷巖和幽魂教的人已經不知不覺的退了出去。

等齊天嘯處理完事情在尋那夏冷巖等人的蹤跡時,哪裡還有他們的人影。只是衙門的外牆夏冷巖的站立處有用匕首刻下的“菲已先行”四個字。

但誰又會注意到那裡呢?

時值寒冬臘月,天氣十分寒冷,北風呼嘯而來,捲起地面的積雪在空中飛舞著,空中的,地面的雪花糾纏夾雜在一起。隨著狂風那細小的雪粒抽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四野裡的民宅籠罩在一片昏暗的白障裡。

出了固定向北兩百里外一條村路上正有一隊人馬向京城的方向行進。

天氣雖冷,但隨行的人卻並沒有太多的怨言。因為除了馬車伕以外,其餘的眾人都是窩在車內。馬車的四周都密封的極其嚴實,再加上車內都鋪蓋著厚厚的羊皮褥子,是以車內並不十分冷。

“老媽,你是不是不想再惹麻煩,所以才要讓他們以為咱們已經死了?”小健越嘟著紅紅的小嘴巴問道。

“恩,你也不想想,不願讓我們回京的豈止一兩家。若還那般招搖過市,我們沿途豈能安生。尤其那些訓練有素的鐵衛,雖說可以保命,但是也太過扎眼。這樣一來,那些人都以為咱們已經末了,自然不會再派人沿途截殺我們了。”謝雨菲將厚重的棉車簾掀開一條小縫隙向外望了望。

前面不遠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在一片銀白寒冷的雪光中。此處隸屬固城地界,大前年鬧蝗災時一度成為不毛之地。隨著治理蝗蟲的成功,再加上一系列有效的舉措後,原有的居民大部分也已迴歸。尤其這兩年還算風調雨順,百姓也都重新過上了安居樂業的日子。

“夏先生,走了這麼遠才有個小鎮,天又這麼冷,不如找個地方讓大夥歇息一下吧,順便吃點熱茶湯,也好暖暖身子。”謝雨菲望著車轅上背影說道。

馬車在小鎮中唯一的一個小客棧外停了下來。

謝雨菲下了馬車,便覺得雪粒和寒風成群結隊的往自己的衣領子鑽,她下意識的緊了緊領口,攏緊了身上的狐皮大氅向茶莊走去,丁奇玄和刁一俊抱著小健越與小羽緊隨其後。

客棧中的掌櫃與店小二見有客人上門,早已遠遠地迎了出來。

當看到這車隊竟然有十多輛馬車時,掌櫃的明顯的有些哆嗦起來。這鄉野村間的小小客棧自開啟業到現在也沒見過一下子有這麼多的人住店,一時間,掌櫃和店小二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

因為天氣寒冷,謝雨菲等人全圍著火盆坐在小廳內,邊喝茶湯邊取暖。掌櫃的則親自端茶續水侍奉在左右。

“店家,今年的收成可好?還有鬧過蝗災沒有?”小健越呷了一口熱茶在一旁冷不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