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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點去解他的睡衣釦子,學著他剛才挑磨她的樣子,半點兒都不著急,“結婚十三年,你問我後不後悔,我現在要是後悔了跟你離婚……”她的手突然掐上他腰上的軟肉,說話都有些狠狠地:“不是白白把你送給那些小姑娘們?”
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臉上離開,此刻感受到腰上的疼痛,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卻沒有撥開,“我如果出軌,你要怎麼辦?”
她手腕反轉,去合他的手,兩人五指併攏,親密無間,她就低低笑道:“我啊,我就把你扒皮抽筋、生吞活剝,然後帶著媛媛遠走他鄉。”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看向兩人合攏的手,嘆了口氣,再次翻轉身體把她壓在身下。
“你把我扒皮抽筋會被判殺人罪,媛媛也會沒有爸爸和媽媽的。”
“所以姜轍同志你一定注意,千萬不要犯這種階級性錯誤哦。”瀟灑笑容更盛,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去點他的嘴唇,把一切歸於不言中。
姜氏夫婦和女兒在第二日就飛回老家過年,這邊菩提跟著梁悅也準備回京,葉媽已經在電話裡催了數次要回家,陳媽也來過一次電話,只有陳光一直沒有訊息。
梁悅的傷看似可怖,不過都是外傷,並不算嚴重,菩提幫忙辦好出院手續和同事夫婦道別後,就乘車到省會城市,準備明天的飛機回京。
這座城市在兩人尚年幼的時候以超高的綠化面積聞名全國,現在也不過淪為了眾多二線城市中不太起眼的一個。兩人在長途汽車站下車,轉乘出租去預定好的酒店,一路上樑悅還指著道路,說自己十年前來的時候這裡怎麼樣怎麼樣,聽得司機也跟著憤慨激昂。
“在想什麼?”餐桌上,梁悅敲了敲菩提的盤邊問。
筷子碰到瓷器發出清脆的聲音,菩提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在想我的糖醋排骨怎麼還沒上來。”
“早上了。”梁悅說著把桌子上的菜往菩提面前挪了挪,“我說這才三天沒見,你不至於想成這樣吧。”
梁悅的三天沒見,自然是指她和陳光,不過重點不在於這個三天沒見,而是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聯絡過自己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甚至連微博都沒有更新過。她早上翻他的微博,評論下面一片嗷嗷待哺聲。
“我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菩提裝模作樣的夾了一塊排骨放在自己碗裡,卻沒有吃。
“你這話怎麼說的跟盛海桐一樣。”梁悅身體後仰,一副驚恐狀。
這話其實事出有因,兩人的大學舍友盛海桐心思縝密、洞若觀火,只要她說不好的預感,就一定會有事兒發生。以梁悅外出採訪時打人和被人打的機率為例,只要盛海桐聽梁悅簡單介紹一下這次的採訪物件,她就能百分之百猜中她的採訪結果。搞得梁悅現在只要一聽到不好的預感,就條件反射的肉疼。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老闆因為這次的事情要炒我魷魚?”梁悅靠近桌子,身體前傾,十分緊張。
“你在乎麼?”菩提翻白眼。
“怎麼不在乎!”梁悅拍桌,結果引得周圍一圈人圍觀,她只好訕訕的賠笑,把聲音壓低:“雖然現在紙媒日漸沒落,但我還要靠這份工作養家的啊!”
“你可以考慮去做新媒體。”菩提目光灼灼,成功轉移話題。
“還是別了。”梁悅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補充道:“沒那個本事。”
兩人又聊些工作上的事兒,就結束用餐,回了酒店。為了趕上明晚陳家的家宴,菩提專門定了早一班的飛機,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應該好好休息。
酒店是雙人間,梁悅從進房門就開啟電視不停換頻道,菩提看了看她的樣子,就整理了洗漱用品,先去洗澡。結果她鎖上門,剛準備脫衣服門就被敲響了。
“桃桃,桃桃快出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