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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東北的地盤。共產黨的力量現在太弱,他實際是想間接聯合斯大林,學新疆的盛世才,靠蘇俄來重整遠東。
“這兩個人一旦失去地盤,軍隊無所根據,沒了軍權,就什麼人物都不是了,他們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和委員長唱反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保持地位,怎麼唱反調,就是鼓吹抗日,反對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的口號。豈不知這個口號非常正確,不但以前適用,現在也不能變,我非常支援。俗話說家賊難防,共產黨就是我們的家賊,腹心之患。我們不能消滅共產黨,就要被共產黨所消滅。我們與日本人還可以講和,但和共產黨,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潛伏·1936》 第四章(7)
“現在看起來,中國和日本水火不容,但終究還有和解的一天。我們與共產黨那就完全不同了,勢不兩立,沒有什麼價錢可講。其實我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日本人而是共產黨。共產黨有赤色帝國主義者蘇俄做後臺老闆,比日本人還要可怕。共產黨的大本營近在陝北,對西安是一個大威脅,防共就是我們唯一的責任。如果讓共產黨勢力在西安膨脹起來,整個西北以至大後方受到共產黨的威脅,我們一切都完蛋了。我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委員長,我們自己也死無葬身之地。一旦他們起勢,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他們先殺而後快的?”
大家聽得頻頻點頭。齊北看了一眼張毅,又說:“我們今天是統一行動,而不是統一組織。關鍵是我們的組織也統一不了,各有所屬、各有所長、各有所重,如何能統一指揮?我主張合而不同,各自在擅長的領域,殫精竭慮為*效力,為委員長效力。然後進行一些必要的合作、必要的交流,這才是正途。我們是西安的耙子,各位就是耙子的鐵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把鐵齒打得剩了一根,那就什麼也做不了了,因為我們不是軍隊,不是梭鏢。所以,我反對張特派員的主張。”
張毅聽完非常吃驚,這才意識到齊北會前關於合作的溝通是個陷阱,自己跳了進去,倒為他提高了威望。眾人聽了齊北的話,不由得暗自竊喜,誰都不願意把自己的力量交出來接受統一指揮。馬志賢更是由衷贊同,自己的力量隱藏在警察局,如果統一指揮,難免暴露,於是也不管張毅的特派員身份,發言支援齊北:“共產黨無孔不入,估計各位手下都有尚未被發覺的潛伏在*的人員,如果統一組織,勢必暴露,那麼就沒有秘密可言,如果沒有秘密,那就沒有工作可言。”
張毅有些喪氣:“那你說,哪種合作形式才是好的?”
齊北冷冷看他一眼:“就是定期組織這個會議,會上各人發言,通報己方工作進展,如果有不方便講的,也可以不講。互相可以尋求幫助,竭力查漏補遺,網子一層層鋪,網洞才能小。如果把網線擰在一起,就成了一根麻繩。”
大家被他的比喻惹得哈哈大笑,就連張毅也不自然地笑起來。
“我覺得,每個星期天上午,今天在座的各位,有必要在這裡聚會一次,什麼都可以探討,什麼都可以座談。但是,不許缺席,不許代替,必須親自參加。”齊北說著看看盧兆麟,“盧部長以後就不參加了,黨部由我代表。”
盧兆麟聽了反倒心裡輕鬆:“我不參加,不參加。”
回黨部的車上,齊北和盧兆麟並排坐在後座,從公文夾裡掏出一沓稿紙,足有七八張之多,密密麻麻寫著蠅頭小楷。齊北把稿紙遞給他:“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既然這次有失誤,被人當作咱們的責任,咱們就要第一個出來彌補。把這個稿子,發表在明天的各個報紙,頭版頭條。”
盧兆麟接過稿紙細細看了一遍,盯著最後的署名:“武伯英的文筆果然很好,不愧是西北公學的國文教員。”
齊北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