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很多。

宋斂感慨道:“你要把這事兒辦成了,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天下最了不起的媒人了。”

陳朝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還是有些經驗的,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

宋斂先是一怔,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傢伙是說的自己。

宋斂打了個哈哈,別的不說,光是這件事,他還是很感謝陳朝的,雖說陳朝之前可沒少收他銀錢。

陳朝忽然拍了拍宋斂的肩膀,輕聲道:“以前感謝我,以後可不要怪我。”

對於當前局勢無比清晰的宋斂自然知道陳朝在說什麼,宋斂無所謂一笑,“到時候你都說不準要死,我上哪兒怪你去?”

陳朝罵道:“老宋,怎麼長著一張烏鴉嘴?!”

宋斂不以為意,微微一笑。

之後一桌人,坐在一張大圓桌上,喝酒不少,歡聲笑語。

一頓飯吃得眾人都很滿意,吃完飯後,幾個徒弟就留在了這邊,陳朝招呼翁泉起身,要準備馬車前往謝氏祖宅。

陳朝百無聊賴,站在門口等翁泉去左衛那邊把馬車趕過來。

鬱希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瞥了一眼陳朝,問道:“又要去啥地方?”

陳朝倒也不瞞著這傢伙。

鬱希夷冷笑道:“倒是真忙。”

陳朝看了一眼鬱希夷,心想閒著也是閒著,就乾脆一屁股坐下,跟鬱希夷聊了些東西。

“你看我那弟子賀良咋樣?”

鬱希夷不明所以,但對賀良,還是比較滿意,點頭笑道:“那小子還真是不錯,聽話乖巧,憨厚。”

陳朝湊上來笑道:“那把你那關門弟子許給小賀唄?”

“什麼?!”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衝破雲霄,讓院子裡的一桌人都看向門口這邊,尤其是蔣小安,此刻手裡拿著雞腿,一臉茫然,但隨即就低下頭去,哎,自家師父又丟人了,我得假裝不認識他才行。

陳朝對著裡面尷尬一笑,才低下頭按住鬱希夷的腦袋,低聲道:“你他孃的要做什麼?”

鬱希夷費力掙脫陳朝的魔爪,冷笑道:“姓陳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是個禽獸呢?小安才多大,你就打起她的主意了?你他孃的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是這種人。”

鬱希夷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丟下一句,“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轉身回屋。

陳朝扯了扯嘴角,低聲罵了一句,他孃的。

抬起頭的時候,陳朝看到了遠處駛來的馬車。

陳朝眯起眼,臉色有些難看。

翁泉跳下馬車,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喊道:“大人,走吧!”

陳朝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馬車……”

翁泉喘了口氣,嘿嘿笑道:“大人不是著急嗎?左衛別的馬車都有用,就剩下這個老朋友了。”

陳朝面無表情,只是拍了拍翁泉,心中默默嘆氣。

……

……

陳朝走了一趟謝氏祖宅,還是一如既往的從中門而入,如今的他,要是不走中門,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到滿城皆知,並且還會有各種猜測。

不過這一次陳朝在謝氏祖宅,並未待太久,不足半個時辰,這位鎮守使大人就要起身告別。

祖祠那邊,滿頭白髮的謝氏老祖宗精神比起來之前,要差不少,作為數朝重臣,這位謝尚書的年紀,真是不小了。

陳朝情真意切說道:“老尚書要保重身體啊。”

謝氏老祖宗睜著渾濁的雙眼看著陳朝,笑了起來,臉上便像是湖面多了無數的漣漪,“以前撐著不想死,是不知道死後謝氏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