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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沈氏,陳朝特意看了一眼已經破碎的中門,今日的事情,一定會傳出去,他的名聲也一定會受到影響,但陳朝不是很在意,有些事情,自己不做,就得讓太子殿下來做,不過那些事情,他也做不好,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就幫他做了就是。

就像是當初皇帝陛下在的時候那樣。

登上車廂,陳朝想了想,說道:“去書院吧。”

翁泉點頭嗯了一聲,雖說在沈氏裡面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光是看沈氏那幫人如今那低眉順目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他孃的,咱們鎮守使一脈,哪裡是這些狗屁傢伙能夠輕視的?

“大人,之後的事情怎麼辦?要不要抓一批人到衙門去?”

翁泉駕車,一不小心話癆的屬性又開始壓制不住了。

陳朝輕笑道:“算了,留幾個人給他們送葬吧。”

“大人在裡面殺人了?”

翁泉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

陳朝笑眯眯道:“何止是殺人,差點給他家都拆了。”

翁泉倒吸一口冷氣,嘖嘖道:“下官是更佩服大人了,這種氣魄,好像寧大人都沒有啊。”

陳???????????????朝則是有些好奇道:“翁泉,你現在也學會拍馬屁了?”

“這是哪兒的話,大人,下官一向如此的啊。”

翁泉嘿嘿一笑。

陳朝嘆氣道:“你小子要是早有這份覺悟,也不會那麼不受宋斂待見。”

聊到這個,翁泉就是徹底歇菜了,自家舅舅那邊,自己是真的說不了兩句就要被訓斥一頓,要不是自己那舅娘好說話,估摸著這會兒他連宋斂的家門都走不進去了。

陳朝笑道:“說起來也是好久沒有和宋老哥喝酒了,找個時間,喝一頓。”

翁泉咧嘴笑道:“那最好。”

陳朝不再說話,只是輕撫刀柄。

……

……

馬車在書院門口停下,翁泉掀開簾子,等著陳朝走出來之後,這才駕車離去。

陳朝佩刀,緩慢走進書院,緩步走在南湖畔。

此刻書院裡的學子不多,因為大多都在課上,如今書院風氣比起之前有些改觀,教授課業變得要比之前寬鬆許多,但學子們反倒是不再熱衷於湖畔辯論的事情,更喜歡挑選自己喜歡的科目去聽課學習。

據說書院開始統計以後前往北境的學子名單,如今光是意向報名的,便多達數十人。

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畢竟這些讀書人從來看不起武夫,這一點在陳朝第一次來到書院的時候便有體現,不過如今短短几年,便能讓他們轉變觀念,實在都要歸功於謝南渡。

這位書院歷史上最年輕的女夫子,做了很多事情。

陳朝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感慨一件事,那就是謝南渡若是個男子之身,只怕是成就會比現在高太多太多。

只是可憐是個女兒身。

不過這件事,謝南渡不在意,其實也沒什麼。

畢竟這個女子野心之大,即便是天下大多數男子,都沒辦法比擬。

陳朝沿著湖畔走了大半,後來忽然後知後覺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雖然來過很多次書院,但實際上去的地方很有限。

很多地方,他根本就找不到。

好在很快他便遇到一個年輕學子,正拿著一本聖人典籍,說是要去聽謝南渡的課,聽說陳朝也要去,便熱情邀請他同行。

陳朝如今這武夫打扮,在眼前的年輕學子眼裡,倒也不奇怪了。

兩人一路上閒聊,最後來到一處很大的學堂前。

隱隱有女子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