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鄭恩琪在想,自己那天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可是她當時被憤怒衝昏了腦袋,根本顧不了這麼多。

就算她沒有揭穿他們的事,那錄影片的那個人,也會上傳到網站,要怨還是怨她自己。

泡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呆呆地看著電腦螢幕,因為昨晚的事。她心裡糾結難過。

也因為這事,她一整天心不在焉的,下午走出公司,習慣性地環顧四周,顧雲澤沒有來接她。

她去了一家沃爾瑪買東西,卻在手扶電梯處撞見莫珊珊,她和朋友也來買東西。

鄭恩琪當作沒看見她,繞過她,然而莫珊珊已經看到了她,橫擋在她面前,趾高氣揚道:“怎麼一見到我就跑?”

“有事嗎?”鄭恩琪冷冷地看著她,直接問道。

莫珊珊怔了一下,隨之冷笑道:“跟我爭男人。還這麼囂張,你弒父又搶男人,你真是惡名遠昭。”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就讓開。”莫珊珊跟張月娥她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一見面就把這個罪名扣在她頭上。

“呵,生氣了?”莫珊珊雙手交疊在胸前,冷笑更盛,身邊的朋友也一副嘲諷的樣子。

鄭恩琪不想跟她糾纏,何況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上,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下週,我要陪雲澤的媽媽還有他的兒子出國旅遊,聽說雲澤也會去。”

身後再次傳來莫珊珊的聲音,鄭恩琪停下腳步,心裡莫名低落,但她嘴上卻說道:“那祝你們玩得愉快。”說完大步走開了。

莫珊珊看她高冷的樣子,冷冷一笑道:“什麼玩意兒?”

鄭恩琪買完東西便回上元,顧雲澤不在,別墅裡靜悄悄的。

鄭恩琪沒有做飯,等到晚上七點鐘,還沒見到顧雲澤,她才打電話給他,他接過,“喂?”

“你回來吃飯嗎?”她問。

“不吃了。”然後掛了手機。

嘟嘟的忙音傳來,客廳裡再次恢復安靜,鄭恩琪有點心神不寧,呼了一口氣。起身到廚房煮了一碗麵條。

顧雲澤晚上沒有回來,鄭恩琪又失眠了,連續兩天沒睡好,早上起來頭昏昏沉沉的,一摸額頭,燙得不行。

鄭恩琪本來還想著去上班,可剛走到門口就蹲了下來,實在不行,她打了電話給於慶平請了假,然後搭車去了醫院吊點滴。

來打針的人很多,鄭恩琪坐在走廊,看著走來走去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心裡一片平靜。

這時,有東西撞到腳上,低頭一看,是個皮球,鄭恩琪彎身撿起。

城城跑了過來,“阿姨,這球是我的,你能把這球還給我嗎?”

看著面前可愛的孩子,鄭恩琪心一下子融化了,而且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她微笑,把球還給他了。

城城接過球,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她,沒有走,看著她被扎針的手背,“阿姨,你這裡疼嗎?”小手指著她的手背問道。

鄭恩琪搖了搖頭,“不疼。”

“你們大人就會唬我們小孩子,我每次打針的時候,超級疼,可護士姐姐和奶奶總說,不疼不疼,像螞蟻一樣咬……”

鄭恩琪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如果他們不這樣哄你,你又怎麼會打針呢?又怎麼會好起來呢?其實他們都是為你好。”

城城撇了撇嘴,鄭恩琪又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家人呢?”

“她們在三樓,我爺爺崴到腳了。前兩天住進了醫院,我跟奶奶過來看望爺爺的,我無聊,就跑下來玩了。”城城坐到旁邊的空位上。

“就跟奶奶?那你爸爸媽媽呢?”

“我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城城擺動著雙腳,玩著手中的球。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