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一陣兒,問:“我看師叔這房子只有您一人住,您的家人呢?”

這事夏芍已在莫非給的資料裡得知了,張中先妻子早年就過世了,膝下兩個孩子,早亡一人,還剩下個女兒,現在已經嫁去國外,張老並未帶她入門,她不在玄學界裡。至於張老的弟子,原先在新加坡和美國的比較多,現在也已在術數界銷聲匿跡三四年了。玄門四老中,只有張中先這一脈現在最凋零。

當然,這種凋零是有原因的。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裡了,夏芍便索性問了起來,想聽張老親口說說近況,然後再做決定。

“他們啊……唉!我哪還敢叫他們待在國內?我門下弟子開始死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好,讓他們去了國外暫避。弟子現在只剩下三人,他們自己還收的弟子,加起來一共十二個人。我讓他們這幾年都低調點,在家裡潛心研究玄學易理,少出來活動,連業界的考核我都沒讓他們來。這一次,他們再不來,就要被取消資格了。”

夏芍聽了點頭,正邊聽邊思量,卻被張中先的一句話給吸引了,“考核?”

老人一愣,點頭,“考核。風水界的從業資格考核,三年一次。起初只是玄門給弟子的考核,後來慢慢的就變成玄學界從業資格的考核了。不過僅限於香港和一些在國外的弟子,名義上是玄學易理上的交流,其實就是看看誰有多少本事,本事大的,自然生意就好些。”

夏芍聽了眼神一亮,頓覺有些稀奇。因為這種考核在內地是沒有的,後世的時候曾聽說有風水師從業註冊,但其實官方似乎並沒有任何易學方面的註冊師,表面上都是不承認的,因此並沒有官方效力。只是沒想到,玄門這邊居然有內部的資格考核,這聽起來倒有些意思。

風水師資格考核是由玄門長老主持,個個都是玄學易理方面的大師,而參加考試的人,無論是相術、風水術、占卜問卦,或者奇門術法方面,有多少本事,都拿出考校考校。本事足的,自然底氣足,來年在雜誌上可以大搖大擺發表觀點文章,自然客戶就多。而沒什麼本事的,也就沒臉再出來露臉,即便是露了臉,也會立馬被人給譏諷回去,只能在開小館,賺小錢。

從一方面來說,這也保證了曝光率高的大師絕大多數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不至於誤人。這倒是個好處。

夏芍眸光一轉,看向張老,“今年有考核?”雖是這麼問,但夏芍卻是確定的,因為剛才從張老的話裡已經聽出這意思了。

“有!就這個月底。我老頭子雖然被他們擠兌出來了,但是我想去,也用不著他們答應!小丫頭,你去不去?我帶你去看看也行。”

月底?

那還真是趕巧了!

夏芍垂眸,眸中露出盤算的光芒。正好她想趁機會會師門的人,一直在想怎麼見合適,這倒是個好機會。

思量之下,夏芍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師叔,風水師考核咱們去打聲招呼!到時勞煩師叔幫我矇混過關,就說我是您收弟子,或者您的徒孫。這些人到底有多少本事,我想親眼見見!”

張老一聽,比夏芍還激動,當即便應了下來,“我收的徒弟現在就剩了三人,他們都知道。我的徒孫他們倒是不太瞭解,畢竟這些年都隱匿了起來,你就委屈委屈當我的徒孫吧,哈哈。我帶著你去見見那群老不死的,以後報仇起來,別手軟!就當給玄門清理門戶!”

夏芍聞言,垂眸一笑,眼神發冷,“不手軟,您放心吧。他們當初怎麼把您擠兌出風水界的,我就怎麼對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有趣了。”

她抬起眸,看向門外泛起獨白的天空,緩緩勾起唇角,“香港風水界也風平浪靜太久了,是該動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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