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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餘九志是宗字輩弟子,玄門已故掌門當初親傳的兩名弟子之一。唐宗伯不在了,以餘九志為大是正常的。加上他修為高,行事作風威嚴雷厲,漸漸的,也就沒人提起這件事,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倒是沒想到,今天被一介輩分低的年輕弟子提出來了。
“羅盤!秘術!傳承手信!祭禮禱告!繼承典禮!江湖各位前輩高人的觀禮、慶賀!他有哪一樣?!”
夏芍冷哼一聲,一掃眾弟子,目光雪利,掃到誰身上,誰就感覺被鋒銳的寶刃抹過,頓時心頭一涼,腳下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也不知是被她的氣勢所懾還是她說到了點子上,竟然一時靜悄悄的,誰都不出聲。
夏芍卻笑了一聲,看向餘九志,喝道:“他甚至連門派的長老都不是!”
這話再次把眾人震得震驚抬頭,看向夏芍。而夏芍卻是一眼掃過張中先、王懷、曲志成和冷家老爺子,“玄門長老,張、冷、王、曲!餘家?他算哪根蔥!”
曲志成雖然是餘九志提拔的,但以玄門的規矩,掌門不在的時候,如果有三名長老一起提名的話,是可以補充長老之位的。只不過這種長老之位屬於代長老,新掌門繼位之後,還是需要再重新由掌門認可,才能正式成為長老的。
曲志成必然是在餘九志還是玄門長老的時候提拔的,有他同意、王懷附和、冷家預設,雖然夏芍不願意承認,但在門規上,曲志成還是代長老的。
夏芍這句話把眾弟子都拍懵了,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人從這個角度看待餘家。曲志成任代長老的時候,餘九志退出來,儼然一副掌門的姿態,執掌門派了。
長老們以餘九志為先,底下的弟子們自然就跟著聽從,根本就沒有人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夏芍這麼一說的話,其實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連曲志成和王懷都愣了愣,遠處看光景的其他門派的風水師更是露出頗為深意的目光,而餘九志早就被夏芍氣得快吐血了!
他原本是想要弟子們幫忙佈陣,然後他在後頭趕緊先處理下胳膊的傷勢,結果夏芍連連怒問出招,還是當著門派眾弟子和江湖上其他門派風水師的面,每一句都打在他心頭要害,害得他心緒氣息全亂,想趁機將右臂的陰煞之毒逼出來,都難以靜下心來。他現在已能感覺到右臂的手筋都在疼,這手上的毒再不逼出來,怕是要廢!
而夏芍顯然就想亂他的心緒,她話還沒說完,唇邊笑意帶點嘲諷,“真是亂了套了,一個既不是掌門,又不是長老的弟子,眾長老都對他聽命的聽命,不敢理的不敢理,這麼多年了,玄門的臉都被丟光了!除了張長老,其他長老的腦子都長到哪裡去了?”
王懷和曲志成嘴角一抽,冷家老爺子蹙著眉,垂眸深思。唯有張氏一脈的弟子臉上露出揚眉吐氣的光彩,一些並不知道夏芍身份的年輕弟子望向她,目光激動!
管她是什麼身份呢!今天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在玄門,除了掌門,誰也沒有資格用‘玄門弟子聽令’這句話!”夏芍掃一眼玄門四老的弟子們,音量陡然提高,“都給我聽好了!他餘九志既不是掌門,也不是長老!今天誰聽他的命令,我和張長老會記住你們的!來日門派清理門戶,一個不留!”
少女負手而立,這話一喝出來帶著充沛的內勁,聲音好似在靜悄悄的林子裡盤旋而上,久久不散。
眾人懵楞地站在原地,儘管有人覺得這話似乎昭示著什麼,以她的輩分說這話有點奇怪,但竟然一時間沒有人動。
而夏芍說完這話才轉身去看餘九志,她笑了笑,斂了方才的清冽神色,笑意莫名柔和了起來,說道:“聽好了,你想找人幫你,請說‘餘氏一脈弟子聽令’,千萬別僭越。當然,你也可以找其他人幫你,但是請喊一句‘餘氏一脈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