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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說到這裡,眼圈也紅了,“我師父他是好人啊,您一刀切地把人都逐出門派,太不講理了……”
“阿齊!閉嘴!不準不敬!”中年男人低聲呵斥一聲,抬眼對唐宗伯道,“祖師,抱歉。阿齊這孩子心直口快,他心不壞的,而且天賦其實還不錯,就是我無能了些,沒把他教好。剛才他是無意冒犯,還請您老允許他留下。這孩子天賦真的不錯的!”急切地解釋完,男人就呵斥身後的少年,“給祖師賠個罪,站左邊去!”
“我不去!”少年脾氣還挺倔,突然一聲怒喝,“祖師要把您逐出師門,我不在這裡待了也罷!反正這種門派,是非不清!什麼祖師,我看跟餘九志沒什麼區別!都是專斷獨裁!”
“阿齊!”中年男人又氣又急。
少年卻放開中年男人,往旁邊一退,堅定果斷地往右邊一站!神情憤慨!
“阿齊!快站去左邊!”中年男人拄著拐就來拉少年,勸他道,“你的孝心師父知道了。可師父也是你師叔祖的弟子,現在他犯了門規,祖師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做法是對的。玄門亂了十幾年,不能再出這樣的亂子了!你快過去!留在玄門,將來成為大師,好給師父養老。”
這哄騙的話,中年男人以為少年會動搖,沒想到他脾氣倔得驢子一樣,“不留在這裡,也可以給師父養老!三百六十行,還非得當風水師不可了?”
“你!你!”中年男人被氣得不輕。
最前頭,跪在地上,被廢了筋脈,看起來像是將死之人的王懷,卻艱難地回過頭來,看向自己雙腿不便的弟子。
他收弟子向來也是撿著天賦好的收,這弟子剛入門的時候是不錯的,可是十年前傷了腿之後,就在風水堂裡教徒,在外頭就沒什麼作為了。他的注意力慢慢就不在這名弟子身上了,他忙著建立名望,忙著做一切跟名利有關的事。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掌門祖師沒死,但他既然失蹤,又過去了這麼多年都不回來,或許是根本就沒有能力再回來。他衡量過其中的利益,去維護一個失蹤的、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出現的人,還是跟隨眼前的人,他選擇了後者,選擇了利益。
今天,他被廢跪在前頭,身後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聽見唐宗伯說,他的親傳弟子都要被廢被逐的時候,他以為他必是要受弟子們的怨罵了。卻從沒想過,竟然還有人會這樣想……
王懷眼圈發紅,險些老淚縱橫,人之將死,他知道,他以前是把名利看得太重了……
只可惜,什麼都晚了。
而這時,彷彿是受了少年的影響,竟然還有弟子陸續站到了右邊。這些弟子的師父自然是又急又感動,左右相勸,有的弟子只說了一句話。
“阿齊說的沒錯,三百六十行,又不是非當風水師不可!”
這些義字輩的弟子,有百人左右,最後站去右邊的竟有二十人。
剩下的人看見這些人站隊了,便挪著步子,不敢看各自師父,低著頭往左邊站了過去。
堂上就像是分水嶺一樣,中間是王懷、曲志成、冷老爺子,和冷以欣為首的沒有被唐宗伯提起怎麼處置的冷家人。其餘弟子都做出了選擇。
唐宗伯的目光在左右兩邊弟子上定了定,點了點。然後,他抬起手,指向了左邊。
左邊的弟子除了幾個憤慨的,剩下的人面色平靜。反正是自己決定離開的,現在再被掌門祖師宣佈逐出,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而右邊的弟子則是竊喜,等待著唐宗伯宣佈完之後,給自己這邊安排考核。而且,走了一批人之後,自己這邊的競爭力無疑就小了些,機會比剛才還大。
只聽唐宗伯宣佈道:“好,我再重新宣佈一遍。從現在起,這邊的弟子留下,剩下的,廢除功法!逐出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