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因為早就疼到麻木。

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開始拋棄所有的外部武器,用嘴。巴展開一場最為原始、最為野蠻的攻擊。這是最為犀利的原始武器,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武器,當人類進化成文明之後,早已忘記嘴。巴不僅僅只是吃飯說話,它還有攻擊,犀利無比的攻擊。

文明?不,在生與死的面前只有野蠻,來自於人體獸性的野蠻!當我們看到嬰兒會用嘴。巴咬人來表示自己攻擊的時候,通常都會笑,可誰又知道那根本就是人的野獸特徵呢?人,天生就是野蠻的,天生就是野獸,不過就是被文明馴化了而已。

請不要稱呼人為人,不管你還是我,或者是他,不過是被馴化的野獸!

兩個人滾翻著,撕咬著,任由血水迸濺,肉末飛舞。他們比拼的就是自己的野性,或者說是龍小七逼著對方跟自己比拼野獸狀態下人用來攻擊的原始武器。

女人一口向龍小七咬來,她的嘴。巴里還殘存著龍小七的血肉。面對女人的撕咬,龍小七甩了一下滴答鮮血的嘴。巴,惡狠毒辣的與對方的嘴狠狠碰撞在一起。兩個嘴。巴膠合在一塊,來回的滾翻,瘋狂無垠。然而這可不是親。吻,而是在廝殺,用牙齒玩命的廝殺。

“唔!!!”

女人的眼睛瞪圓了,用喉嚨發出痛苦的聲音。

“嗤!”

龍小七狠狠甩頭,嘴。巴里叼著一條滴血的肉,而這個神學士女人整個上嘴唇都被撕扯掉,露出牙齒,露出牙齦,與被咬掉的鼻子混在一起。

她沒能撕咬過龍小七,在這場玩命的廝殺中,她落敗了。

落敗就得死,沒有任何生存空間可言!

龍小七吐掉嘴裡的血肉,張大嘴。巴一口啃在對方咽喉啃咬,玩命的啃咬。甚至你都能聽到軟骨被咬碎的聲音,那個神學士的女人的眼中依舊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痛苦。

“嘎巴!嘎巴!……”

龍小七還在噬咬,他早就把女人的喉嚨咬碎,甚至都咬出一個血窟窿,把氣管都用牙齒扯出來掙斷……

神學士的女人死了,瞪著雙眼看著天死了。在這場野蠻的原始武器對決中,她不是龍小七的對手,硬是被活活咬死。

可龍小七依舊在噬咬,直到把對方的脖子咬掉大半圈,這才趴在女人的屍體上劇烈喘息,吐著嘴裡的血水……

632 回家之路

村子的人跑光了,這裡沒有警察維持秩序,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龍小七。他在艱難的爬行,頂著肩膀上入體的寬刃獵刀,一點一點向國境線爬去。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渴望著回家,當他把身後的血痕拉出十幾公里遠的時候,當他實在無以力繼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只要抬頭看到幾公里之外的界碑,看到界碑上“中國”兩個字的時候,就能像蟑螂一樣頑強的爬。

沒錯,龍小七就是爬過了十幾公里,從白天爬到晚上,從晚上爬到天亮,整整爬了一天一。夜。天知道他怎麼就那麼能熬,天知道他怎麼還能活著。

肩膀上刺進肺部的寬刃獵刀一直插在上面,也正因為一直插在上面,他才能不斷的爬行,甚至是蠕動。因為疼,疼痛讓他保持微弱的清醒。如果他敢把這把刀拔出來,那就必死無疑!

身體前面的衣服早就蕩然無存,一路的石頭與沙碩硬生生把衣服磨掉,等到衣服被磨掉之後,開始磨著他的血肉。不管是胸膛還是腹部,還是大。腿,全都變得血肉模糊。疼,很疼,可龍小七就是藉助這種疼,讓自己不斷的向國境線爬行。

那裡是家,只要回到家,一切都會安好。

他從未像今天一樣對“中國”兩個字感受的深沉,佇立在雪地裡的界碑不高,可在這會龍小七的眼中,卻是如此巍峨渾厚。那裡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