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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坐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你死吧!哈哈哈……咦!”
狂笑聲倏然中止,者魔笑不出來了。
張天齊沉著地挺身站起,站得筆直,作深長的吐吶,露出的大眼神光乍敢。
“九幽大真力如此而已。”他沉聲說,“你老了,火候雖精純而真力本復當年。全力一擊只能損耗在下三成護體玄功,我將回報你這致命的一掌。”
“老夫不相信你能支撐得住。”潛蛟地魔拒絕承認眼前的事實.自信這一掌必可將張天齊置於死地。就算站起來,也站不子片刻。
張天齊不但站起來了,而且邁步向前逼進,一腳踏下去,浮雪掩及膝蓋,明顯地失去了提氣輕身的能耐,也明顯地表現受傷不輕。
潛蚊地魔大感驚駭,奪命三稜刺本能地徐徐上升。
張天齊的雷錘,也隨著距離的拉近而緩緩升起。
“老夫估錯了你。”潛暗針魔不得不承認事實,“恆在劫者難逃,老夫加一掌送你這雷神歸天。”
雙方正要撲上發動攻擊,積雪的柴門突然拉開了,灰影疾射而出。
是一個相貌猙獰的老人,大冷天僅穿了灰藍色的夾襖,挾了一把古色斑斕的鞘長劍。精力充沛,一雙老眼冷電四射,在外表和行動上,似乎都比潛蚊地魔年輕。其實年紀要大七八歲。
“黃兄,且讓他多活片刻。”老人一閃即至,及時制止潛蛟地魔發動攻擊,“讓他死得明明臼白,挖出他的根底,斬草除根,必須刨出他的老報永除後患。““陳老哥,先擒下他再問。”潛蚊地魔說,“這樣問不出什麼來。”
“他還有元氣,何必和他作困獸之鬥?等他內傷發作就省事多了。”老人向潛蚊地魔附耳說,“他的眼睛虛弱,正是元氣將盡的凶兆,你已經重創他了。”
潛蚊地魔信以為然,真不願與一頭臨死的猛獸相搏,點頭表示同意。
假使他們知道張天齊也在爭取時間,必定後悔不迭。
張天齊確是受到創傷,但情勢不許他運玄功恢復元氣,必須拼全力一擊把潛蚊老魔擊倒才有生路。
目下多了一個更高明釣飛龍天魔,一擊之後,他就無力自保了,正好抓住機會暗中恢復元氣。
張天齊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塊高四寸寬三寸的銀鑄符牌,中間鑄了兩個字:忠義。左面是日形圖案,右面是月形圖案。
”你先看看,就知道在下的來意了。”他將銀符牌拋在老人腳前,“飛龍天魔陳伯剛,不要說你不認只這塊忠義符髀。”
飛龍天魔臉色大變,似乎渾身抖了一下。
“三十年前,扛南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文一武。文,是崑山顧家大明遺老的叛奴變節案:武,是金陵江南忠義案。
“這是忠義軍的虎符,共禱了十二塊。你盜取了一塊,因此,導致江甫忠義案死亡三百八十人。
“你也因此而獲得百萬喪心病狂之財,然後在江湖橫行霸道,以掩飾你的罪行,表示你與這件大案無關。
“廿年後你改名遁隱揚州,做你的地方富豪。陳伯剛,我說對了嗎?你還有什麼補充?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會賴債吧?”
“你是……是誰?”飛龍天魔沉聲問。
“忠義軍在江於暗圖大舉,十二位志同道合的將士中,有一位報應神崔方遠,事敗後戰死牛首山,他是家師叔的族侄。
你,那時是義軍的南路總先鋒.也負責監管由各地誌士捐輸而來的百萬軍餉與軍械。預定舉事的前三天,你盜取了崔方遠的虎符為證,夜入兩江總督衙門,向總督舒穆祿圖海告變,派手下心腹死黨七個人,替官兵帶路搜殺十二路敢死隊,忠義軍因此全軍覆沒,戰死與俘殺的共有三百八十人。
爾後兩年之內,被株連搜殺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