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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太平間發生的那一段的,自然知道張峻的內心恐懼,但朱毅的話他們又不得不聽,張峻長長出了口氣:“朱老師,那地方很邪性,就讓莫東他們一起去吧。”朱毅抬起頭來笑道:“你怕什麼?”張峻不知道怎麼說,朱毅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雖然朱毅這樣說,但張峻還是擔心,他輕輕地對莫東耳語了幾句,眼睛卻不時地瞟向朱毅,朱毅渾然未覺。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朱毅才放下案卷:“走吧。”
張峻無奈只得跟著舒逸出去了,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向莫東擠了擠眼,莫東點了點頭。
來到了浦西醫院,張峻感覺到雙腿象是灌了鉛一樣,望著前面朱毅的背影,他不知道,這個學者模樣的老男人哪裡來那麼大的勇氣,他艱難地跟在朱毅的身後,走出了住院部大樓,向太平間方向去。
前面終於出現了昏黃的燈火,朱毅問道:“就是那吧?”張峻“嗯”了一聲,他沒有多說話,他怕讓朱毅聽到自己內心的顫抖。
好在朱毅也沒再問他什麼,徑直向那燈火走去。
老桂的房門緊緊地關著,朱毅輕輕地敲了敲門,門開了,露出了桂叔那張皺皮一般的臉。他先看了看朱毅,又看了看跟在朱毅身後的張峻,這才把門開啟,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問道:“警官,你們怎麼又來了?該說的上次我已經說了。”
朱毅微笑著說道:“桂叔吧?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老桂轉身進了屋,朱毅和張峻跟著進去了。張峻把朱毅讓他買的菸酒放在了桌子上,老桂只是瞟了一眼,並不說話。朱毅說道:“桂叔,上次來的那個小舒你還記得吧?”老桂點了點頭,朱毅說道:“我是他的老師,我姓朱,叫朱毅。”
老桂問道:“小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朱毅回答道:“是的,他失蹤了。”張峻在一旁很是納悶,老桂怎麼會知道舒逸出事了?而朱毅又為什麼回答得那麼自然。他很想問問朱毅,但朱毅卻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朱毅望著小桌子上李一鳴的遺像:“小夥子死得挺可憐的。”老桂沒有搭話,朱毅又說道:“桂叔,他是不是有一件東西在你手上。”老桂望著朱毅,臉上有些驚愕。朱毅的臉上掛著微笑,他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給老桂一支:“能把它交給我嗎?”
老桂接過煙,點起,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是怎麼知道的?”朱毅說道:“是你告訴我的。”老桂笑了,那笑容很難看,和哭差不多,反而讓人感覺到一些猙獰。老桂問道:“能說說嗎?”
朱毅點了點頭:“你向小舒述說李一鳴的事情時,提到了一些李一鳴的內心感受,我就在想,你怎麼能夠把他的內心感受描述得那麼清晰,就算是他親口告訴你的,你在複述的時候只也不可能說得那麼細,因為你在轉述的過程更多要表達的應該是你自己的感受。”
“而且在你們交談結束後,又大醉了一場,醒來以後可能把一切記得那麼清楚嗎?於是我確定只有一種可能,他一定把自己的感受記錄了下來,而你的敘述更多是來源於他的記錄。”朱毅淡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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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殺人遊戲第四十三章 筆記片斷
老桂終於點了點頭:“真沒想到,竟然能夠從我的言語之間想到這麼多,不錯,一鳴是有東西放在我這裡,是他的一本筆記,上次我就想交給小舒警官的,可惜,我發現他對我的話並不太相信。”
“他既然不相信我的話,我就算要把東西拿出來,總得要拿給一個相信我的人吧,你說對嗎?畢竟一鳴在筆記裡寫的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因為他寫的很多東西用常理很難去理解的,唉,別說你們,就是我如果不是對一鳴這孩子很瞭解,我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