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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砍倒了多少敵人,君溪才帶著滿身鮮血來到宮城之下。
她雙目微微一睜,浸染著鮮血的城牆之下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那人一襲月白色廣袖袍服,紅色的貉子毛大氅,硝煙瀰漫之中,依舊是那樣風光霽月、風姿翩然。
他回頭,朝她伸手淺淺一笑:“君溪,我來接你了。”
君溪抿唇,眉頭擰緊:“楚知白!”
☆、第四十八章
“是我。”楚知白微笑著朝她走近,目光繾綣地落在她身上:“今夜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困住我們。”
君溪往後退了一步,楚知白眸光一暗。片刻卻笑了起來,緩緩地伸出手,凌空撫摸著她臉龐的柔美輪廓:“我曾想,你鳳冠霞帔該如何美麗。如今一瞧,這一身喜服真真兒礙眼……”
君溪蹙眉,餘光環顧四周,見盛州的軍隊和其他三國的軍隊對恃而立。腳邊屍骨累累,鮮血流淌。
楚知白嗓音柔和:“想瞧宋宜?”
君溪回神,目光戒備的樣子讓楚知白心裡一酸。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傷痛,轉瞬被隱去:“他被祁國的軍隊攔在清平街。”
清平街?
那裡是戶部國庫的位置,她瞳孔一縮,他們想?
“你猜的不錯,我允了他們,此戰之後盛州將是他們的天下。而我……”他含著無限溫柔:“只要你!”
“你們不可能會贏!”君溪出聲反駁。
楚知白看著她,緩緩的嘆了口氣:“罷了……”他伸手去牽她,卻被突兀響起的聲音打斷“……知白。”楚知白眉頭一皺,回過頭去,見李宴一身明黃龍袍站在城門口,目光溼潤欣喜地凝視著自己。他緊緊抿著唇,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知白,你還活著。”李宴嗓音嘶啞,目光執著地追隨著他。只覺眼前的男子光華閃耀,連這如畫江山都無法與之相比。
三國軍隊乃虎狼之師,盛州風雨雪災中撐了良久,承德帝在位時又集結糧草連年征戰。如今盛州風雨飄搖,三國怎會放棄這大好時機?
偏偏李宴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君主,楚知白一出現,他早已將江山社稷拋在腦後。他提起腳步迎著迎著涼風朝楚知白走了過去,對城牆邊的屍骨晃若未聞。
夜風夾雜著風雨撲面而來,皇后站在城牆之上幾乎站不穩腳:“陛下……”她握緊手掌,高聲喚道。李宴腳步一頓,卻沒回頭:“皇后,你是朕的皇后。”
皇后苦笑,這句話可謂涇渭分明,殘忍地將她的腳步定在原地。皇后握緊手掌,面色蒼白,從高高的城牆上望下去山河悲愴,硝煙四起,而她的夫君卻為了一個男子將他的妻、他的臣、他的子民統統拋棄。
風越來越大,皇后孤身一人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李宴漸漸朝楚知白走近。她微抿唇,出聲再次喚道:“陛下……”
李宴腳步一頓,依舊換換朝楚知白走去。
皇后挺直背脊將身子緊緊壓在城牆之上,目光緊緊地盯著李宴道:“陛下,北秦連軍破我山河國土,乃我盛州之敵。陛下這是要讓天下的子民都因陛下殉國嗎?”
李宴面色一白,心裡不忍,正猶豫要不要反身欲回去之時。一個帶著面具的青衣男子緩緩從楚知白身後走了出來,君溪神經一震,這人分明就是雲安寺偷襲她的人,怎麼會沒死?
她一邊不動神色的欺下身體做出最佳的防守姿勢,一邊用眼神意識守衛若有情況立馬打暈李宴將他託回去。
大敵當前,不能讓李宴動搖軍心。
青衣人涼冷地撇了君溪一眼,君溪瞳孔一縮,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動不了了?她全身僵硬如石,任由百般掙扎身子卻一點都不停她的使喚。青衣人冷哼一聲,站定在她跟前,目光淡淡地睨著李宴:“今夜盛